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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真正的爱情,恰恰就是在孤独和痛苦时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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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敢这样想过。一想起唐元,他脑海中总会出现她衣衫破败,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模样。他没有保护好她,他史无前例地挫败。

他没底气对她说“元,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但何梁跳过了这件事,这是她的隐私。习学文不知道,当然也只会困惑不解问:“我还是不明白你在犹豫些什么。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错过了,就是没有了。”

“一年已经过去了。”习学文说。

“一年已经过去了。”何梁也说,其实更想表达,早已物是人非了。

“一年已经过去了,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她对你的态度还是未可知的。”习学文看向何梁,“并且,也并不是要你去求复合,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也行啊。”

何梁又拿来一瓶酒,拔出软木塞,望向瓶颈,里面窄窄的,深不见底。

去西岛的那个傍晚忽然下起了暴雨,狂风阵阵,仿佛要把整座岛都吹走。当晚返程的船自然坐不了了。还好第二天是周日,两人不必担心上课的问题。易一凡当即订下当地的民宿。

只可惜滞留在岛上的旅客过多,一时间把旅店抢得所剩无几。唐元和易一凡最后只抢到一个房间。

尴尬的局面,尤其对于一对新生的恋人而言。

唐元和易一凡进屋。易一凡瞄了一眼房间的布局,木地板,木墙面,一张两面靠墙的床,以及一套小圆桌和小圆椅。小得连张沙发都没有。房间那扇小窗已被关上,白纱窗帘垂在两边,薄薄的玻璃怎么也遮挡不住外面的雨声。

易一凡把包甩在地上,“今晚在这儿将就吧,明早坐船回去。”

唐元看着墙边的那张床,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再跟一位异性共处一室。初夏时和褚品良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唐元忽然产生了密闭的恐惧感。

“怎…怎么睡?”她问。

易一凡也看着那张床,看似随意道:“床不小,有两床被子,其实,两个人都穿着衣服睡……”

“我…我不困,你睡吧。”唐元忽然打断他。

易一凡意识到自己的冒昧。他承认,刚才自己说那句话时,的确抱着和女友更近一步的想法。他喜欢拥抱唐元的感觉,也期待拥她入睡。

“对不起,小元。我睡桌子那儿吧。”

入夜,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易一凡睡不着觉,起身开了一点窗户,泥土和雨的味道透过缝隙立马钻了进屋。

过小的椅子,过小的桌子。要他这样一个大高个把自己折迭起来放置到那儿怎能不算是一场折磨。

易一凡看了一眼最边上的那张床,床上显出一个高高的凸起。唐元脸朝着那边,把自己裹紧了,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一骨碌滚到了墙角,动也不动。似乎睡熟了。

房间里,桌子在最西侧,床在最东侧。他和她的距离,仿佛一道天堑。

易一凡叹息一声,伸了伸腿,又换了个姿势。

唐元听到动静,隔着厚厚的棉被发出一声低吟:“你睡不着吗?”

“你没睡着?”易一凡惊道。

“你要是睡得不舒服,就来我这里吧。”她语气绵绵的,听上去好温柔。

易一凡又惊又喜。但唐元的下一句话马上给他泼了冷水,“你过来睡,我去睡桌子。公平一点。”

“没事,就这样吧,你睡舒服一点。”易一凡苦笑一下,但马上又被唐元那番“可爱的”言论打动,笑道,“毕竟,我是你男朋友。”

时间流动,夜又陷入沉寂。但唐元翻身的声音却时时入耳。

易一凡忽然叫住她:“小元。”

“嗯?”

“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为什么?”

“你看,现在,窗外雨哗哗的下着,风雨交加。外面环境这样恶劣,但我们俩却挤在一间温暖的小屋子里。”

易一凡看着玻璃窗上的雨珠,继续:“小元,上次我没跟你把话说全。我来海岛,除了想无畏冒险以外,更重要的是,我被家里人伤透了。我没办法拖着一副苟延残喘的灵魂和他们共处在一座城市。”

“什么意思。”唐元问。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很难安睡,倒不如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我哥哥从出身就有自闭症,先天残疾,生活没法自理。我爸妈的关注点从来都在我哥身上。在我哥六岁时,他们觉得人生越来越没有希望,所以生了我来挽救这摇摇欲坠的家庭。”

“我生来就是带着责任。从小,他们就教育我要好好照顾我哥,承担给他养老的义务。这我无话可说,毕竟我哥真的很可怜,他注定不会有爱人和孩子。但是我呢,我爸妈从来关注点都在我那羸弱的哥哥身上。不论我的钢琴天赋有多么惊为天人,他们都无暇顾及。你说,这一切都归咎于我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吗?”

唐元这才发现,易一凡在某方面跟她是一样的。都是相当于生来就没有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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