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茬一提,慕衍之来了兴致,便开口道:“女人家打赌无非是嘴上痛快,爹怎能当真,再说,有铺面她能做得?”
慕衍之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在这小瞧人,真是助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
夏知婉当即说道:“为何做不得?知婉生母是商贾之女,自幼得母亲亲传……无论是掌家还是经营,须有一颗真心。”
“真心实意去做事,甚好!既然赌约已成,那就两月为期,大房二房各自拿出一间铺子……”
武安侯想着两个月时间,足以看清夏知婉称不称职,如若可以,武安侯府的掌家权自然交由她掌管。
便应允赌约,拿了铺面。
夏知画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反悔,但这事婆母不知,她开口也拿不出,怎么赌?便开口道:
“大伯,知画。”
“怎么想反悔?”武安侯问道。
夏知画抿了抿唇,“不是的,是知画惹恼了婆母,断然答应婆母定会怪罪,所以恳请大伯多拿一间铺面。”
见过打赌耍赖的,没见过打赌拿人家东西做筹码的,夏知画你可真是厚脸皮!
武安侯轻嗤一声,“拿大房铺面做赌局,输赢你都没散失,你可真会想,此事已定,你大伯母会与你婆母说明。”
姜美珠想她好意思空手套白狼,她就好意思让二房蒙羞,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断了。
“知画,大伯母知你为难,但成与不成就当历练了,此事大伯母会帮衬你说和。”
夏知画闻言也不好在说什么,嗯了一声应了此事,站在那心下忐忑。
慕衍之抿唇,想他做什么都不行,夏知婉就可以,爹娘也太偏心了,不行,他得做点什么才是。
“爹娘,你们答应赌局,算我一个呗,我可比她懂什么好赚钱,夫唱妇随吗。”
“温你的书去!但凡你花点心思在学业上,你娘我也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此事跟你没关系。”
姜美珠狠下心来,训斥儿子。
武安侯沉了下气,“你娘说得对,做你该做的事去,明日陪知婉回门后,就着手赌约之事,时辰不早了各自散了吧!”
敛袖气呼呼的走了,慕衍之撇撇嘴,坐在那自斟自饮。
姜美珠看着夏知婉,“早点休息,回门礼娘已准备妥当,明日回来就让周管家陪你去看铺子。”
“谢谢娘,知婉送您回去。”夏知婉有事与母亲单独说,便伸手扶着姜美珠走了。
夏知画方抬眸看一眼,便看向了慕衍之,“世子,婚约一事知画也有苦衷。
事已至此知画不求您原谅,但知画想提醒世子,我那长姐定是不怀好意,您多小心。”
拂袖转身,呜呜哭着走了。
慕衍之抬眸看去,切了一声,“本世子压根就没看上你,别自作多情!告诉慕衍行他欠我的,我定会讨回!”
夏知画心下咯噔一下,匆匆折回墨竹轩,有人闪身来了怡心堂。
有事大哥担着
慕衍之独坐炭炉子前,吃的津津有味,来人见着四下无人,轻声唤着,“世子。”
慕衍之撸着串串环顾四周,瞥见躲在院墙处的小书童,“小六子,你家三少爷呢?”
小六子是慕衍修的书童,也是小跟班,主子琐碎事都由他操持,人不但机灵还很圆滑。
小六子伸长脖子看一眼,确定无人,快着小步子走到慕衍之身侧,紧手抿唇眼泪汪汪的。
慕衍之瞧着他那样子,放下肉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挺大个男人哭唧唧的,有事说!”
“世子,救救我家少爷吧。”小六子一边说一边委屈掉眼泪。
“不拿银子就剁了三少爷的手,三少爷不想老爷夫人知道寒心,就让小的来找世子商议。”
“什么?”慕衍之闻言厉声,眸光紧蹙,他这三弟一项性子软弱,还爱打不平,这么明显的圈套,傻小子也跳。
慕衍之没多想,拉着小六子就走了。
待夏知婉回来时,就见着凉亭空无一人,一堆吃食无人收拾,慕衍之也没了踪影。
徐步走进凉亭,看着扔在地上的肉串,微微蹙眉,“臭男人有钱也不能这般遭尽粮食,死哪去了?”
低喃一句,摆手吩咐下人,“熄灭炭火,收拾干净,辛苦你了。”
“是。”丫鬟应声收拾着凉亭。
夏知婉看向书房,见着没有烛火,想着慕衍之可能偷懒先走了,便转身回了雨竹轩。
谁知到了雨竹轩,依旧没有慕衍之的影子,夏知婉唤了所有下人,扶衣坐在椅子上,“谁人知晓世子去哪了?”
“不曾见过世子。”丫鬟小厮异口同声。
夏知婉抿着茶,微微蹙眉,离开时夏知画在,即使她有心想不想慕衍之一同回门,也未必说得动。
好端端的大活人跑哪去了?慕衍之,不管你是何缘由,明日你不出现就是失约,咱们等着瞧。
敛袖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