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怡心堂所有人都惊了,素日里要是这么说话,姜美珠都得骂他们,可这会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本就心虚的姚春香,心里霎时打鼓,看着姜美珠,无意对上武安侯的眸子,吓得一抖,赶忙垂下头来。
“是春香多想了,大嫂多担待春香才是。”
“大嫂,云秀不是那意思,就是好奇多问了几句二嫂,素日里您对三房的好,我都记着呢,别和我一般见识。”
柳云秀得了夸赞怎能不见好就收,一个劲的赔不事,时不时提一句新妇的事。
弄得二房两口子如坐针毡,姚春香忍不住转移了话题,“大哥大嫂,春香去看看他们怎么还不来,可别误了时辰。”
起身就要走,武安侯说话了,“坐下!你们嫁入武安侯府时可有人催过你们,若是误了时辰,便是他们不满婚事。”
“怎么会呢大哥,估计是在路上,春香心急了。”姚春香实在没话可搪塞,笑了下坐回椅子等着。
武安侯见她安分,方看向怡心堂门口,就见一对璧人翩翩而至。
慕衍之携夏知婉由远及近,闪现怡心堂门口,屋中众人投来目光。
只见身着灰蓝色,宽袖直裰的慕衍之身侧,一着粉蓝色流光云锦裙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
婆母是亲妈,姜美珠霸气护女
珠钗斜插如墨青丝,黛眉如柳,眸子蕴藏星河,樱唇琼鼻肤白无暇,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众人看呆眼里,柳云秀忽地发觉不对,惊声道:“她不是夏知画?”
看向上座,就见姜美珠双目赤红,起身走向新妇,怎么看都不像发火的架势。
柳云秀心有疑虑,但怎能放过大房二房的好戏,便急声道:“大嫂,您这是怎么了?您别激动,容我们问问。
兴许这姑娘是衍之的心上人,衍之你到说话啊!”看向慕衍之递着眼色。
慕衍之刚要反驳,姚春香抢先接了话茬,“就是,大喜的日子你怎能带了旁的姑娘来,你这不是胡闹吗,夏知画呢?”
话出,慕衍之哭笑不得,他昨晚想了一夜,才发现自己是个蠢材,新婚夜一夜春宵,慕衍行怎会不知新媳妇错了。
可就没人来报,这会他二婶还来指责他的不是,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慕衍之看向他二叔二婶,呵笑一声,“二婶,若说三婶不知她是谁,衍之可理解,可您怎会不知,她是夏家嫡女夏知婉呢。”
“夏知婉!二嫂她不是您儿媳妇吗,怎去了衍之院子?”柳云秀脱口而出,看向武安侯。
“大哥一早那般问话,是知晓新妇错了?”余光扫了一眼夫君,心下暗自窃喜。
不让我儿子闹洞房,原来是新妇换了,好你个姚春香这事都敢瞒着,我便看你怎么死。
姚春香慕军赶忙起身,歉意施礼,“大哥,我们真的不知新妇错了,定是她搞的鬼。”
伸手指向夏知婉,姚春香喝道:“夏知婉你怎敢私自换婚,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夏知婉,全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满眼都是向她走来的姜美珠,盈盈眼泪滑落面庞,看着眼前人。
圆脸粉面眼含秋水,朱砂痣在眉心间,乌黑发髻,翠玉簪子做点缀,深紫色锦袍衬的婆母端庄尊贵。
无论从哪一处看都像她母亲,难道婆母是那个时代的亲妈姜美珠?
夏知婉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姜美珠亦是如此,抖唇落泪伸出双手,“你是夏知婉,月儿明风儿静……”
“……睡在那个睡梦中,娘!”夏知婉听到熟悉的儿歌,彻底的绷不住了,一声娘出口母女俩相拥一起。
姚春香的气恼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在原地,柳云秀疑惑地看向夫君,“什么戏折子?”
“我怎知道,可能大嫂同她一起听过戏吧。”慕水偶然间看出他大哥脸色有变,所以就顺着媳妇话解释一下。
不然,这瓜一个个吃下去,他会消化不良的。再则,谁人都知夏侍郎发妻是被继室气死的,他们大嫂与夏家无关。
柳云秀觉得有理,但她好奇心重,便开口道:“没想着大嫂认得夏知婉,那其他事就好解决了,您说呢大哥。”
“什么叫好解决?她夏知婉私藏祸心,你看不出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姚春香呵斥柳云秀的同时,矛头指向夏知婉,“小贱人别在这装聋作哑,滚出武安侯府……”
许是情急,姚春香像个疯婆似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势必将夏知婉置于死地。
整个怡心堂都是她的咆哮声,突然一声厉喝,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美珠。
“住口!身为长辈,怎能口出污语?你当武安侯府是菜市场吗!”
狠狠瞪了一眼姚春香,牵着夏知婉的手看向武安侯。
“夫君,妾身之前做过一个梦……没想着会成真,夏知婉与梦中女子如出一辙,一时激动忘了盘问当下事。”
姜美珠讲了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