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绚烂的、明媚的、光辉灿烂的、自由自在的未来。
这些明确的未来聚集起来,如一把重锤,一下下的夯实了五条悟心中,那个原本若隐若现、后来经由户川彻点明、但始终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使之变成了一个极其明确的目标,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五条悟发现自己很少再去暗地里抱怨什么了,虽然从未更改过张扬的性格,但的确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践行着与户川彻的计划。
除灵,学业,家族事务,勾心斗角。
各种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使他像是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但是搭在弓弦上的箭却直直的指向太阳的方向,只待弓弦拉满,便可急射而出。
但是快了,计划行进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已经注定。
五条悟按照计划进入这个亚空间内,没了各种事务烦扰,他好像得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假期。
按照他的要求,亚空间内早已提前放好了杂志、游戏和家具。
他一进来就好像刚结束期末放假的学生一样,痛痛快快的开始打游戏、看漫画,他补了之前没看过的番,打通了此前没打通的支线,但最后积攒的疲劳涌上,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游戏界面停留在了“ga over”。
五条悟趴在沙发上,他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了二十八岁的自己、二十八岁的杰、二十八岁的硝子,还有彻,那个时候似乎大家还在一起,日子过的平凡又充实。
紧跟着他又想起了进入“狱门疆”前,彻的那句“我要给你答复”。
所以是什么答复呢?
是关于他的告白吗?
是吗?
是吧。
因为两人之间,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答复了。
不可否认,即便知道这是户川彻为了让他进入“狱门疆”的生效范围而说出来的话,他在听到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有些紧张,几乎是有些迷糊的走到户川彻面前。
所以彻的答复会是什么呢?
会答应的吧?
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在这个梦中,在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彻依旧陪在他的身边。
所以会的,一定会的。
毕竟夏天已经快要过去,等到年后雪融、冰层破裂,溪流再度汩汩流出的时候,又有什么能阻止春天的到来呢?
自新世界二十二
“所以……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五条悟为什么听了那句话之后就直接被狱门疆封印了?”
羂索待在户川彻的安全屋内,他反复想不久前的那个场景,明明成功封印了五条悟,但他发现自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因为过程过于容易,反而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还有,你怎么就确定只要说了那句话,五条悟就会听你的乖乖下来?”羂索又抛出了一个的问题。
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到“狱门疆”内,吵醒了正在睡觉的五条悟。
五条悟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正奇怪呢,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面朝下趴在沙发上,他翻了个身,于是眼前的世界骤然明亮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户川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五条悟猜测户川彻应该正在做些什么,多半是在给枪保养,而羂索就像只烦人的苍蝇似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而事实是五条悟猜的没错。
户川彻放下手中的枪,枪口有意无意的正对着羂索的方向,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文质彬彬,问出的问题却直至要害:“所以狱门疆的生效条件到底是什么?既然是合作关系,我想双方最好都坦诚一点。”
事到如今,继续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羂索沉默片刻,开口:“距离狱门疆四米之内,在脑海中经历一分钟的时间——所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给的是什么答复,能让五条悟在脑海里经历一分钟?”
事实上,按照五条悟当时有些怔怔的样子,羂索怀疑他脑海里经历了可能不止一分钟。
户川彻愣住了,琥珀色的眼睛缓缓眨了眨眼,最后不自觉的挪向一边。
羂索双眸微眯,神色不善:“户川彻,你说过同伴要坦诚一点的。”
亚空间内,五条悟嗖地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想了想直接站上椅背,歪头,一手笼在耳侧,仿佛只要偷听的姿势够标准,他就能把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没有声音,世界仿佛就此按下了暂停键,五条悟皱眉,怀疑是亚空间的问题。
“就是……”不知过了多久,户川彻的声音响起。
五条悟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心跳声前所未有的剧烈起来,砰砰,砰砰,似乎要填满整个空间。
然而户川彻说了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他正在谨慎斟酌用词,其实在行动之前,异能特务科根据查到的资料,已经猜到了狱门疆的触发条件跟“范围”和“时间”有关,但谁能想到这个时间指的是脑海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