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彻的神情逐渐变得奇怪:“你说柴坂对我一见钟情?”
太宰治:“……也不是。”
紧跟着户川彻摇摇头,“那他这也太没警惕心了。”
认识没几天就交付信任,就这还当afia。
眼见着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太宰治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户川彻的眼神却带着淡淡的审视,鸢色的眼眸像是两柄利剑,几乎要看到人的心底去。
“真是的,”太宰治勾起嘴角,像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津尾先生是太过警惕,还是太过迟钝。”
当天晚上,一个鬼祟的人影敲响了柴坂一郎的门。
“怎么了。”
柴坂一郎打开门,逆着光的身影在夜晚更显凶恶,男人瑟缩了一下,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又鼓起勇气,神情间流露出一丝窃喜。
“柴坂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男人进入了柴坂的房中,确认房门已经关上、且附近没人偷听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从那个叫津岛修治的人身上发现的,是我们组织的平面图,我之前看到他曾出入港/黑的大楼,那小子很有可能是港/黑派来的卧底。”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贴在他后脖颈的衣领上无声工作着。
窃听器另一端的太宰治此刻靠在地下室的外墙上,扶着耳机不由的感慨——下了这么多鱼饵终于有一个上钩的。
那么接下来应该……
太宰治双眸微眯。
“佑介,”柴坂一郎的声音在耳机里有些失真,“我很感谢你对组织的忠诚,也确实需要有人去指出这些心思还没有完全放到组织上的人。”
“但是我并不会因此去惩罚津岛修治。”
太宰治一顿,听到柴坂一郎接着说道。
“你刚加入组织还不太清楚,elysee虽然并不是什么能摆在明面上的组织,甚至不被官方所承认,但是内部的成员向来亲如一家。”
“津岛修治既然已经加入了elysee,那么就是我们的家人,或许他现在仍然心向港/黑,但这不过是一时的迷惘,组织内部的氛围迟早会让他明白elysee的好。”
“佑介,”柴板一郎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当然,你也是我们的家人,只不过比津岛修治更加清醒,但是我不会因为一个家人,而去惩罚另一个迷惘的家人,你明白吗?”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震惊,“这……”
柴板一郎打断了他,“别着急,先喝杯水吧。”
耳机里忽然静了下来,只听到了小口的吞咽声。
“这真是……”太宰治双眸微垂,鸢色的眼眸在阴影中化为了浓墨一般的沉郁,“看上去有点麻烦啊。”
恰在此时,不远处连接地面的楼梯上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
哒,哒,哒。
像是露珠落到草叶之上发出的细微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传开几不可闻的回响。
太宰治抬头看去,面对意料之中的人影高兴的伸手打了个招呼。
“津尾先生,你是现在就打算跳槽了吗?”
户川彻站在台阶上,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身上缠满绷带的少年,发现自己对于太宰治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
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位于elysee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是用来放物资的地方,平时也用来放些军火,虽然户川彻并不觉得港/黑被劫的那批军火会放在这里——因为这间地下室的安保接近于无,elysee的领导再心大也不会把那批颇为贵重的军火放在这里——但是户川彻仍旧选择暗地过来查看。
“其实这勉强算是兼职。”
户川彻走过去,研究地下室的门,发现门上的锁被解开了。
“我已经开锁进去看过了,里面只有一些急救包、压缩食品等杂物,还有几箱看起来很旧的枪械。”
太宰治走到户川彻身边,弯腰拨动了一下解开的锁,抬头,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户川彻身上,轻声道:“你看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呢。”
“因为我放了窃听器,”户川彻顿了顿,补充,“在柴板一郎身上。”
他这么做本意是想利用柴坂一郎干部的身份弄清elysee首领的位置,因为首领必定知道那批军火的下落,若是别的方法失败了,他还可以通过首领来知道那批军火的位置——也算是户川彻留给自己的一个备用方法。
结果就听到了有人找柴坂一郎揭发津岛修治。
再联想到太宰治这几天不着痕迹暗示自己是卧底的举动,加上眼前带着耳机摆明了是在窃听的样子。
户川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挠挠头,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想想自己之前说的,希望室友不要是心思百转千回的聪明人,能单纯一点最好。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户川彻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