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取得了十分优异的结果。
……大概吧。
你最终还是没有草率的直接对吉野顺平的灵魂动手,选择先将他的外表恢复正常,来加深实际操作的经验。
你熟练的从吉野顺平的房间里找出碟片,把它绑在额头上,像一个主刀医生那样,对失去意识的‘病人’举起双手。
“哦对了,差点忘记。”你想起什么,抬手把茶几上摆放着吉野凪黑白照片的相框朝下扣住,让它不能看到你做什么,“手术途中禁止家属旁观。”
拥有“无为转变”这样的术式,连改变灵魂形态来塑造不同的外表这种事情也可以轻易做到。
和对自己发动术式的感受还是不太一样的。
怎么说呢……
手感有点像橡皮泥。
整个过程没出现任何波折,或者说,你对吉野顺平的熟悉程度,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失误。
大概是不美好的校园经历导致,偶尔有什么声响突然出现,警觉的目光总是会第一个看过去。眼睛不只是单纯的生动,还要有隐忍存在。
吉野顺平会无意识的稍微抿起嘴。上唇要偏薄。
让人觉得透露着阴郁、几乎盖住半张脸的刘海下,是在发自内心开怀大笑时柔和弯起的眼睛。调整眼睛周围的肌肉,花费的时间和其他部位相比,大概是最长的。
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口,当然要擦亮点。
看着被你放在沙发上,外形已经恢复成原本清秀长相的吉野顺平,你稍微吐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灵魂本身了。
既然真人可以把人类转换成咒灵。那么,你也一定能做到。
咒力和不可或缺的术式,你刚好两样都具备。
……无论多么抗拒成为诅咒这件事,起码在这一刻,你是感到庆幸的。
你垂眼注视着吉野顺平,抬手覆在他的脸上。
“——无为转变。”
他这是在……
吉野顺平茫然的从沙发上坐起,缓缓转头,看向屋里熟悉的陈设,家具统一被蒙上防止现场被破坏的防尘布,让客厅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阴森与冷清。
在家里?
吉野顺平用双手按住脸,从喉咙发出一声含糊的气音,试图从断断续续能被回忆起的画面里拼出一段完整的记忆。
他明明记得,是在学校里遇到了虎杖,再然后,真人先生出现了。
之后……
吉野顺平的脸色难以抑制地转向苍白,像是回想起极其可怖的景象,无意识抿起的嘴唇失去血色,橄榄绿色的眼瞳左右轻颤。
就像真人对他展示过的那些被胀大或缩小的人类一样,他也被变成了改造人。
更糟糕的是,身体不受他意愿控制的开始攻击虎杖。
在虎杖因为他一直忍耐着不肯还手的时候,他从虎杖悠仁被愤怒和绝望充斥的眼中,看到了倒映在其中,皮肤臃肿、完全沦为怪物的自己。
“哈、哈啊……”吉野顺平用力的大口呼吸,惊惧的情绪无法轻易从回忆里抽离,渗出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布艺沙发上晕出深色的痕迹。
灵魂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搅动,灵魂深处感受到的痛苦还历历在目,残存在身体中的疼痛让指尖向内蜷缩,直至握成拳。
他怎么会忘了,说到底,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和恐惧里诞生的真人先生,本质上……
天性中就是对人类抱有恶意的存在啊。
吉野顺平脱力似的松开手,提着的情绪骤然一松。
是……
诅咒啊。
“?”
稍微压抑住恐惧情绪的吉野顺平目光一顿,视线长久的落在一个方向。
装着吉野凪相片的相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正面朝下,倒在茶几上。
被风吹倒的吗?
吉野顺平抿唇,探出上身伸手想把相框重新扶起,一阵仿佛能直接钻进骨髓般的阴冷悄无声息地降临。
跟对方相处过一段时间,对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再熟悉不过的少年动作突兀地僵在半空中,呼吸也在同时屏住。
来了……
不会出错的。
像是雨后让人呼吸不畅的潮湿水汽,斑驳混沌的咒力逐渐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蓝发人形咒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青年模样的咒灵上身穿着不对称、又极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就那么赤脚踩在地板上,在注意到他看过来后无害地歪了下头,似乎很意外看到清醒着的他,脸上流露出刻意的惊讶。
或许连对方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它在聊到不感兴趣的话题时,声音会比平时更甜蜜,像是黏糊糊的蜂蜜那样拉长声音,用更热切的态度营造出在用心倾听的错觉。
又或者,他有没有发现这份敷衍对它而言都无关紧要。
比如现在,做出把人的灵魂扭曲成非人怪物的家伙,依然还能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态度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