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家伙拍拍手上的灰,眼前的茅草屋支棱起来,四周的角也都被钉牢,今晚待上一夜,看起来不会再塌。
“对了,我不会什么读心术,不过你的想法大概能猜到一点。毕竟很多人见到我,都会产生类似的想法。”
蛙蛙沉默。
呱无话可说。
“嘿!你原型就长这样吗?我知道稻妻有狐妖和鬼族,镇守之森还有狸猫出没,甚至就连天领奉行的九条将军也是天狗一族,但我真的没听说过青蛙成精的。”
怪家伙忽然认真起来,蹲下身盯着蛙蛙看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虽然怪家伙说话语气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蛙蛙莫名有种自己被审问的错觉。
“我本来就长这样啊,你在稻妻没听说过,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对于自己的来历蛙蛙倒是有理有据。
之前在璃月都敢大着胆子装仙人,现在在稻妻装个妖怪算什么,有本事对方去自己祖上八代查查。
怪家伙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结果摸到一手稻草,他甩了甩手,看着掌心里的元素痕迹顿了顿,继续道;
“提瓦特的物种确实多,也确实会有我没触及到的地方,不过你这外来的妖怪来了稻妻也该记录一下,这样,等我忙完带你去神社,我的表姐在那边做巫女,到时候让宫司大人瞧瞧。”
蛙蛙听着怪家伙的话,深深地感受到对方来历不凡。
对方口中的神社和宫司他都不清楚,大概是稻妻特色,而万叶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也不知道见了对方会不会招惹麻烦。
还是要找机会逃离这里才是正道。
蛙蛙看着怪家伙背过身开始清理身上的稻草,一点点卸下脏兮兮的伪装,想着要不趁这个机会离开。
或许蹿到旁边的草丛里,对方就见不到了?
蛙蛙正想着,怪家伙转头看过来,望着他思索了片刻,接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截绳索。
好吧,这下逃不掉了。
蛙蛙看着自己身上系着的绳索,又瞅了眼绳索末端,被拴在了对方的腰带。
他忍不住再次感叹对方是不是有读心术。
救命!
万叶你在哪里啊?什么时候能把我从这个怪家伙的魔爪中救出来啊。
蛙蛙望着头顶逐渐下落的太阳, 和黯淡的日光,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就连未来都要变得一片灰暗。
被这样一个又聪明又细心的家伙抓住, 实在是他的不幸。
“好了,终于清理干净了。”
怪家伙用着旁边溪流里的水, 收拾了很久,终于让自己不再是一团破茅草的形象。
面对着水里的自己, 他满意地眨眨眼, 微微弯了下唇。
“让我看看,某个小家伙有没有好好听话?”
“啊, 真乖, 没有跑掉呢。”
怪家伙转过头, 蛙蛙这才趁着还没落下的太阳,窥探到对方真实的模样。
绛色的头发,最深处浓郁的有些发紫,碧绿的眼眸下面是两颗小小的痣,为他平添了几分文弱的气质,但身上的衣着简单干练, 是适合出外勤的服饰,看起来不像是坐在奉行所里每日执勤的家伙。
还有褪去稻草伪装之后, 他露出来的神之眼,和万叶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怪家伙把它挂在了腰间, 而万叶则是挂在肩后。
蛙蛙看着眼前的怪家伙,真实长相下的对方, 似乎没有那么可恶了, 也许是眼下那两颗痣,实在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
不可以!
蛙蛙摇脑袋。
不能就这样被对方的长相欺骗了, 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坏家伙擅自把他带离万叶身边,才让他现在找不到人,还在这荒郊野岭吹风受罪。
“停!”
怪家伙按住蛙蛙的脑袋,有些头疼地扶额。
“我长的很可怕吗?你怎么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蛙蛙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努力想反抗,结果翻了车,自己反而向后倒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好啦,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鹿野院平藏,你随便叫我什么都行,你叫什么?或者说你有名字吗?”
怪家伙,阿不,鹿野院平藏拉动腰间的绳子,把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蛙蛙拖到自己身边来。
蛙蛙面对悬殊的力量对比,只能无奈躺平,奈何眼前这位鹿野院平藏先生实在是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不认真对待,面对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询问。
最后蛙蛙只能无奈妥协,有气无力地回道:
“我叫南枝。”
“南枝?没听过这个名字。”鹿野院平藏眯起眼,思考了一会,“罢了,说说你和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什么关系吧?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行商。”
“我……我们是朋友,等等,我们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
蛙蛙反应过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