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贴上发小的耳朵低低说明道:“这个就是久保口中那个十年前让朝仓遇害的案件……罗马里欧当时还是监视官,全程参与了破案,知道的信息会更清晰一些。”
在迪诺凑过来的一瞬间沢田纲吉就局促地缩了缩脖子,他努力忽视心里的那点别扭,等警探一说完就赶紧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迪诺退开一些才看到沢田纲吉被自己的吐息染红的耳坠,他愣了一瞬,眸色微暗,略显僵硬地重新看向会议桌前的ppt,罗马里欧的叙述已经进行了一部分。
“……她最后被人看到是出现在鹤隐公交站附近,失踪一周后,朝仓的同班同学前往了当地派出所报案。”
“侦察过程中我们从朝仓的人际关系入手,最终排除了绑架勒索、情感纠纷等可能,推断凶手应该是随机作案,与受害者并不认识;另外,由于没有及时报案,在朝仓的的失踪地点我们已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附近的生物监测探头在那段时间也都没有检测到任何潜在犯的相关记录,这些都给案件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不难听出当时的办案人员面临着多么大的挑战,但沢田纲吉注意到罗马里欧前面说的是“参与侦破”,那就说明这个案子最后应该还是破获了,果然,罗马里欧很快继续道:
“经调查,凶手锁定为当地的三个未成年人,他们就读于一所宣称会将孩子们培育成拥有最纯净色相与最低犯罪指数人才的私立高中。”
随着罗马里欧的话语屏幕上适时放出了三人的名字、照片等信息。
“在学校的定期检测中这几人都出现了色相浑浊的情况,虽然犯罪指数还远没有达到临界值,但仍被学校通报批评。
“十年前的6月15日晚10点左右,三人看见受害者独自一人回家,遂邀请其一起去卡拉ok唱歌,期间却爆发了口角并升级为肢体冲突,他们将受害者打晕带走,并对其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非法监禁。”
ppt上又出现了一架老旧自自行车和一个地下破败仓库的照片,这就是他们当初用于运输、囚禁朝仓的作案工具和地点。
“这期间,三人为了通过期末色相检验达到学校的指标,每一天都会侮辱、殴打、轮\奸、焚烧受害者,借助上诉等暴行的发泄,来维持色相与指数的稳定,最终将受害者折磨而死。”
沢田纲吉听到这不禁微微颤抖攥紧了拳头,迪诺侧目看了看他,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7月21日凌晨四时,三人从附近的加油站偷来汽油桶用于分装受害者的尸体,并在桶内灌满水泥,而后前往海边沉尸,但在抛尸途中由于感到害怕,他们便将汽油桶提前遗弃在了途经的一个海滨公园里。”
又是几张警方发现尸体时拍摄的现场照片,沢田纲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目不忍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重新睁开双眼将那一幕幕惨状都烙进心里。
迪诺深深地注视着他,喉头紧了紧;做他们这行的,同理心太强有时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但正因如此,阿纲才是阿纲吧。
罗马里欧最后总结:“……警方于8月18日找到了受害者的遗体,于8月25日逮捕了三名嫌犯,这就是整个案件的大致经过。”
岩崎勉强耐着性子听完语气不善道:“这庄陈年旧案不是早就结了吗?怎么现在又拎出来?和这次的‘言灵’案有关系吗?”
罗马里欧顿了顿,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有些犹豫,正要开口,便见迪诺将新的资料投屏到荧幕上,朝仓国中生时期的学生照与黛西如今的照片同时显现,就如同一对要好的姐妹。
警探不咸不淡地问道:
“现在你觉得有关系了吗?”
岩崎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珠子在那两张大同小异的浓艳脸蛋上来回打转。
迪诺继续道:“黛西真名朝仓鸩,现年23岁,于濑崎大学在读研二。”
沢田纲吉低头从终端中同步分享的卷宗里找到了当年受害者的名字:朝仓茕
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所以岩崎口中的朝仓和他们认识的黛西并不是同一个人,而黛西也并非盗用了朝仓茕的身份在生活。
可黛西的档案里明明显示她十年前和久保是同班同学,而他们班中也没有第二个再姓朝仓的人……沢田纲吉捏着眉心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在下一秒猛然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随即他再次翻起朝仓同班同学的名单查找起来。
……有了!
岩崎还在奇怪,“搞什么?她们俩莫非是一家人?”
迪诺环臂摇头,“已经与当年案件留存的朝仓的dna数据进行了对比,黛西和朝仓茕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沢田纲吉抬起头来,试探地问道:“黛西是不是……更改了自己的姓氏?”
迪诺眼中含笑看向他,赞许道:“没错。”
岩崎愣了愣,“你有什么依据?”
沢田纲吉便也调出一份学籍档案投射到屏幕上。
“朝仓当时的同学里有一个和黛西一样名字为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