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平复了一会才打开自己的终端,将几张照片传到了青年那边,“今天你在阳台上的花是曼珠莎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佛家语中,象征着爱情就算没有结果也会在彼岸开出美丽的花朵。纵使苦海无涯,却依旧张望隔岸的那片花海;顺便一提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你所看到的第一张照片则是两个多月前花泽小姐的阳台,是她对面的住户一次拍摄风景时无意照到的。”
沢田纲吉闻言低头仔细观察起来,照片中的阳台乍一看与现在的并无二样。
同样有大片如火的朱花恣意盛放,却是羽毛状一样的木棉花。
迪诺适时解释道:“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眼前的幸福。听周围的邻居说,花泽小姐一直很喜欢这种花。”
“也就是说,曼珠莎华有极大可能,是犯罪者事后种下的?”青年监视官喃喃出声,“只要他回来过,小区、街道上的监控器说不定就会拍到嫌疑人的影像师兄,这一带监控器的保存时效是?”
“一周,”男人轻轻摇头,“很遗憾,从这一周保存的影像来看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可疑人员。”
青年一愣,很快又沉默着继续思索起来。
迪诺:“如果我说我们刚刚去过的屋子其实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呢?”
沢田纲吉:“——!”
迪诺:“虽然第一批到达的搜查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但正因为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个案子才没有作为一般的失踪案调查,屋内别说血迹了,连屋主人花泽的指纹都没采集到一枚,梳子、寝卧、各个地方都找不到一丝毛发,就像你说的,整个家从头到尾都有些过于整洁了,简直干净到反常,完全是被彻头彻尾打扫了一遍,包括下水道,很显然是为了销毁证据。”
“哦,对了,听房东说,花泽虽然没带男人回来过,却经常会带一个女人回家,可我们完全没有发现其他人在屋内生活过的痕迹。”
男人压着右耳,身体微微前倾,银灰色的瞳孔里兴味盎然,“现在我把所有初期采纳到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你了,可别让我失望啊阿纲。”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每再推测失误一点的话你就得主动亲我一口。”
“什么?”青年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惩罚。”金毛猎犬义正言辞的强调着,悄悄摇了摇尾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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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骨·其三
【“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浅蓝色的床帘内,金发警探一颗一颗为自己扣上黑色衬衫的黝黑纽扣,而后统一抚平,每一缕线条都与男人的身形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迪诺裹起袖腕,每一次翻折都是绝对等距的严谨宽度,像是事先就反复丈量好了一般,不见丝毫偏差。
最后是深棕色的皮带,干净利落的环上腰胯,在正前方扣合,发出咔哒轻响。
仿佛有秒表在精准计时,不知从何时起男人每次的更衣时间都是不多不少的三分钟。
为了防止病房内的情况被外界看到,迪诺所在的这个房间全天24小时从早到晚都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光亮,很多时候甚至连灯都未开,仿佛没有任何患者在这里接受治疗。
昏暗的房间内,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萦绕在鼻尖,随手放在床头的便携式id手环,正在播报昨天爆炸事件的最新进展,大概是信号受限,不时从中传出扭曲、失真的嘈杂电音。
但其实屋内却又很安静,静到罗马里欧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仅管隔着床帘他知道自己的监视官正在更换衣物,却似乎听不到任何一点衣料摸索该有的响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会忽然怀疑那个名为“迪诺”的监视官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房间里。
罗马里欧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开始尽职尽责的报告。
“北岛护一,24岁,单亲家庭,据调查,他的母亲在其七岁时因外遇离开,此人案发前曾担任某报社编辑,工作十分刻苦,社会关系非常简单,女友悠仁诚奈几乎是他上班以外生活的全部重心,案发前一周忽然辞去了工作,原因不明。”
拉开床帘,带上终端,金发警探漫不经心的继续问道:“北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罗马里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依旧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中,已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
将领带一丝不苟的拉到最顶端,完成最后着装的监视官神色淡淡,似乎并不为失去重要的线索来源而急躁。
“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申请强制使用「记忆窥探」了,也没用吗?”
罗马里欧似乎也很是苦恼,“是的即使是「记忆窥探」也没能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医生说这有可能是因为对象处于完全丧失主观意识的状态,所以无法读取他的记忆。”
迪诺点点头,沉声片刻又问道:“他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