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眉头紧锁的沢田纲吉回到了迪诺身边。
“如何。”
青年犹疑的摇摇头,向男人确认了一句,“老师,花泽小姐是一个人租住在这的对吗?”
“没错,她是个孤儿,也没什么好友。”
那就奇怪了既然一个人住,为什么要将两个房间都装修成卧房呢?从洗漱等生活用品来看,他确实只找到了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沢田纲吉继续问道:“花泽小姐从事的工作是?”
迪诺有问必答:“会所的陪酒小姐。”
并非高薪阶层,收入应该不足以支撑屋里那些名贵饰品、衣服的消费,人际关系可能会比较复杂。
“花泽小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据房东所说他从没见过花泽带男人回来,私生活其实很干净。”
“咦?”
这和沢田纲吉一开始推断的有不小出入,迪诺又揉了揉他脑袋,“别急,办案最忌先入为主,我们要做的是让证据说话,有时候世俗反而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所谓常识,很可能也只是一个人在成年前所形成的各种偏见。”
新人监视官若有所思的眨眨眼,迪诺莞尔:
“现在,把你发现的一切,别漏过任何细节全都梳理出来告诉我吧。”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感谢默然的水小天使的地雷【比心
美人骨·其二
[ 一圈、两圈、三圈,女孩不知疲惫的在舞池中跳着,与形形色色的面孔耳鬓厮磨着;旋转的裙摆就像迅速盛开又匆匆凋零的蔷薇花,踩着缠绵暧昧的舞步,时近时远,在柔暗的灯光里,在鼓动的乐点中,她下一个转身密合拥抱的舞伴将会是我。
嘀嗒、嘀嗒—— ]
银白短发的青年掐着时间,将这个时代稀有的纸质书籍妥帖的放回书架。
暗红色的书脊上,【一个人的舞会·古川 仁优】这几个标准化的黑色印刷字体静静的镶在上面。
男子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戴上冰冷的黑色面具,套上半自动化的棕色束缚装置,移动到灰蒙的壁面前,静立着,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有着玻璃珠般无机质琉璃色彩的紫色瞳孔波澜不惊,却又似乎透着隐隐的期待。
他默默数着毫秒度日,竟也不觉得枯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旁侧的小小窗口终于被缓缓打开,热腾腾的食物被递了进来,在小平台上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又等了一会,本以为会转换成透明状态的壁面却纹丝未变。
窗口关闭前,传来了监视官毫无停留迅速离去的脚步声。
潜在犯无言垂首看向那摊食物,许久之后,又抬头凝视起面前咫尺可触的水泥色墙体,一动不动。
仿佛正透过这冰冷的壁面,看向室外已经空无一人的长长走廊。
隔离间内的生物扫描监视器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忠实的运转着、监视着、记录着——犯罪指数:998
“嘶——!”
金发男子忽然像是被什么刺痛似的,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耳。
他身旁还在断断续续叙述自己观察到的细节的沢田纲吉慌忙收声回神,手忙脚乱的看过来,“迪诺师兄!你怎么了!”
“头、头疼?”
沢田纲吉磕磕巴巴的推测着,迪诺身形不支,原本打算扶在旁侧家具上,在看到面前神色担忧的青年时,他手肘不禁拐了个弯,挂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而后他转身,从后方用修身的黑色风衣严严实实把人囚在了怀里。
“阿纲上当了,我说过不准喊错的吧?就那么想要惩罚吗?”
金发警探转移话题般再一次顽强的凹起了霸总人设,他看着青年发尾下白皙的后颈,凝视片刻,目色愈暗,终究是像受到什么蛊惑一般,别开青年棕色的碎发,敛目落下一吻,稍纵即逝。
男人苍白的面容、孤寂的目色,青年统统无法看到。
蜻蜓点水的柔软触感让沢田纲吉有一瞬错愣,他略感奇怪的捂上自己的后颈,下意识的向后方的发小看去。
那触碰实在太短,以至于让青年监视官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觉。
“这是惩罚哟。”
迪诺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容并没有让青年打消疑虑,男人是不是故作轻松他总是能一眼看穿。
“我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吧老师。”
虽然迪诺在爆炸事故中只受了一点轻伤,看起来依旧精神饱满、活蹦乱跳,可按迪诺这积年累月的工作强度,只怕就算是再坚韧的铁人也要抗不住。
这些年,男人脚不沾地的奔波劳累沢田纲吉全都看在了眼里,无论镁光灯前的迪诺看起来多么轻松可靠、无论外界再多美言盛誉。
他在逞强。
沢田纲吉很清楚这一点。
迪诺带着拖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