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家和不破家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开瓶香槟庆祝,本来要被竞争对手抢得的机会突然到了自己手上,他们有多高兴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二老连忙把两个孩子召回了东京,开始对两个孩子灌输思想。
然而不破蔺和渡边烨智可不如自己的父亲那么兴奋,一方面感到震惊,一方面却又是感到害怕。两家人同时收到这个消息,实在无法不让他们以为这是迹部景吾的教训——对他们维护本堂夏妃的教训。说实话,他们真的害怕迹部景吾背地里使阴招,也因此天天都胆战心惊的过着,工作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葬礼
不知道为什么连续几个晚上迹部都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葬礼,依旧是那熟悉的颜色。但这次是他的葬礼。
偌大的白金汉宫,比起十年前这里更加豪华,被扩建的更加宽广。数十根镀金雕刻的大理石柱长久不衰十年如一日的支撑着这栋恢宏的建筑,走廊的摆设换了又换,唯一没有变得还是那间房里依旧插着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在十年后的今天,在送走本堂夏妃的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又不得不送走这个一生骄傲的男人。
冷清的空间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刺鼻,依旧是黑色的丧服密密匝匝地站在两旁,我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前几日还因为成功收购某某公司正意气风发的你在几天后就躺在了那冰冷的水晶棺里。
“迹部无忧,迹部集团第一合法继承人由于年龄限制无力接收迹部集团。故由其姑父手冢国光代为管理,待其年满十八岁,有能力接手迹部集团再……”那是迹部集团私人律师团首席律师艾瑞的声音,他曾经是你在商场上最为信任、依赖的男人。
十年前的迹部夏妃那场葬礼是他亲手操办,十年后你的葬礼也是由他主持完成。即便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悲伤、颤抖,保持了一贯的冷清、严肃、刻板。
你走的太急,根本来不及留下遗嘱,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老太爷的意思。手冢姑父也算是合法继承人,由他暂代总裁一职外界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大厅尽头的那樽水晶棺和被放大的黑白照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不再笑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坐在琴房听我弹琴,不再像以前一样在我生病时日夜不休地守在我床边了。而如今的我,想要开心、欢笑,却已经失去了再次笑得勇气和能力。
我很讨厌这样的场景,很讨厌老太爷这样的安排,他们在父亲你的葬礼上考虑的却是迹部集团的未来,我真的很恨他们。冷血的让人觉得可怕。
尽管知晓尽快向外界宣布掌舵人是为了安抚股民,同人给了某些意图不轨的人一些警告,也过早地向外介绍了我这位迹部集团的法定继承人,本来是一箭三雕的好事,我却一点都不想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学着理解他们。
我不像你那般那么忠于财阀,把财阀当做自己的责任。我大概和母亲一样我们最看重的无非是亲人,我们同是为艺术而生的人,和这些大家族的某些思想总是格格不入。
母亲愿意为了父亲放弃自己的梦想,甘愿沦为笼中的金丝雀,可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我不太相信爱情,母亲的教训我绝对不会再犯,我也绝对不会一辈子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甚至为他丢了性命。
可是为什么连我最重视的亲人也要离我而去?
父亲,是不是因为你安排的太好,所以你离开的时候才那么的毫无眷恋?从小到大我没有真正的恨过你,虽然我总是跟你吵闹、冷战,可我仅仅是想要得到你的关注罢了,我所希望的也只是完成母亲的愿望:活得快快乐乐,一生无忧。
可是,父亲……你为什么那么自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我的怀里抱着你和母亲最喜欢的红玫瑰,这是在你窗外的那片玫瑰园里摘的,它们开的好艳,就像小姨们口中母亲看你时的笑容,那么的美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鼓起勇气踏入灵堂的,我只知道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你时觉得好不华丽。
我好想哭,可是那样好不华丽。我记得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哭泣,你就问过我:“无忧,你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吗?”
你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给我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告诉我:“你的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活得开心快乐,一生无忧。”
所以,我不可以哭,不可以为了你而辜负母亲的期待。
“本大爷的儿子是最华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用实力让别人闭嘴!”我的父亲,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特别的存在。是你教会了勇敢、坚强、用实力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要求我每天跑步,要求我学习网球,虽然我不太喜欢可是我喜欢看你在看着我打网球时露出的自豪的笑容。
你总是在我面前说我不华丽,可总是在外人面前称赞着我。我想你和大多数的父亲都是一样的,尽管不是所有的父亲都像你一样出色,可你却如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