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荀攸悠然然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然后端着茶碗眯着眼睛思考张邈这个人,等回到了营地里,荀攸仿佛说笑一般的和阿婉说道:“主公这好友心思不纯,也不知主公知晓不知晓?”
“阿父知晓不知晓我不知,不过我是知晓的。”
荀攸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此次之事我等还需好好商议一下,做到何种地步就该收手了。”
阿婉点头,伸手从荷包里面掏出黄池亭的舆图:“说的是,我们先来商议一下战术吧。”
帮着张邈将袁术打出陈留?
别开玩笑了。
阿婉可没心情帮着张邈永除后患,张邈一闲下来,很容易就给曹操拖后腿,还是让他忙点儿吧。
张邈终于找到了说曹操坏话的人。
边让!
边让自从被从天而降的绢帛一顿痛骂之后,事迹很快被他人知晓,虽说当面未曾说些什么,可私底下在兖州文士圈子里却成了笑话一般的存在,他出去时,总能感受到那些人偷偷觑向他的视线里满是奇怪的神色。
偶尔看见过几次后,脸皮极薄的边让连门都不爱出了。
在家中待的时间长了,原本尚算开阔的心胸愈发的变得狭隘了起来,整日里饮酒痛骂曹操,甚至还骂起了‘司农仙子’,眼瞎了投胎做曹操的女儿,多管闲事朝他头上扔绢帛,否则他何至于斯。
当张邈知道边让的消息时,他已经因为饮酒而整日里昏昏沉沉,昏睡不醒了。
“这种小人也值得孟德记在心中。”
张邈看完后直接将竹简扔在地上,冷笑一声:“想来孟德如今这心胸,也只有这般大小了。”
“那主公,我们……”旁边的谋士抬起手来,对着自己脖子做了个划刀的动作:“那个边让……”
“唉,先别动手。”
张邈抬起手挡了挡:“我心知孟德必定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恐怕是那些人在背后编排他呢,还是莫要擅作主张的好。”
谋士又退了回去。
“对了,那个边让骂孟德什么来着?”
谋士连忙走到前去,将边让咒骂曹操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邈听了后捋着胡子低低的笑了两声。
然后说道:“我觉着说的都是实情啊,虽说不好听,可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主公说的是。”
张邈点点头:“那此事便当做没听见吧。”
他一挥手,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与此同时,在与兖州交界的豫州,出现了一行风尘仆仆的人。
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骑着一匹血红色的宝马,身上穿着铠甲,红色的披风在身后张扬的飞舞着,背后背着方天画戟,脸上却带着几分憔悴。
他的身后跟随着数万大军,一路迁徙,脸色都有些不好,脚步虚浮,很显然已经饿了许久。
而被大军包围在正中央的一辆马车,正悄无声息的静静的往前走着。
终于,在进入豫州境内的一个城池时,这群人的眼睛顿时放光,立刻攻占了这座城池,在进驻城池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开放粮仓,将粮仓里面的粮食放出来给将士们吃,驻扎营地,修整队伍。
马车缓缓的走到主营帐的门口。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从帘子里面探出来,轻轻的掀开门帘,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来。
【??作者有话说】
张邈,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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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明天见,继续好好休息
“这几个儿女中,唯阿婉最关怀于我。”
攻下城池的是吕布和他的并州将士。
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貂蝉。
那日他们急匆匆从长安城突袭出来, 冲入了魏续的营地,立刻安排魏续拔营离开。
等魏续问道严夫人和吕候兄妹时,吕布才想起来自己从长安城里出来,居然只带了貂蝉出来, 自己的发妻还有一双儿女全部都丢在了长安城里。
魏续看见吕布只带了妾侍而丢下发妻, 当即怒而暴起, 要斩杀貂蝉。
却不想吕布阻拦于他, 吕布神勇,魏续不敌,干脆点兵,想要率兵去营救妹妹与外甥女。
吕布又不允许, 魏续敌不过吕布, 也不想被吕布忌惮从而失了性命, 只得与他虚与委蛇, 好在他手下的副官将士们对他还是忠诚的,他只得继续跟着吕布往前走。
只是吕布也知道魏续心结, 二人之间到底生分了。
貂蝉一路上缩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魏续看向马车时,那满含愤恨的眼神。
吕布带着并州兵如同丧家之犬,一路奔袭,只是他们粮草很少, 根本无法供给这么多的将士们,干脆一路劫掠, 终于一路奔逃到了豫州, 如今豫州攻下一城, 开了粮仓, 这些将士们终于吃了个饱饭。
不过因为荆州刘表奉玉玺之事, 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