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阿婉垂眸,手指蜷了蜷。
郭嘉没说话,而是将她揽进怀里,手指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好似在安抚她,他不催她,只希望她能整理好思绪,自己说出来。
阿婉叹气一声,伸手去揽住他的脖子,之前的愤愤消弭。
“我出去,是去取这个东西的。”
阿婉从怀里掏出荷包,然后从中掏出一个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汉白玉刻章来。
“玉玺。”
郭嘉的手指猛地一颤。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被阿婉抓在掌心的印章,传说中代表天子象征的玉玺此时就静静的躺在阿婉的掌心,郭嘉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玉玺更白些,还是阿婉的手更白些。
“这……”
“我用一根红珊瑚的簪子与皇帝换了这个。”
郭嘉有些懵。
茫然的从阿婉的掌心拾起玉玺。
所以说……阿婉用一个发簪,和新帝将玉玺给换出来了?皇帝居然如此的缺钱?
不,肯定不是如此,恐怕新帝是另可将玉玺交给一个陌生人带走,也不愿这些玉玺落在野心勃勃的董卓手中吧。
当今天子的两大象征,其一便是和氏璧做成的玉玺,其二便是周朝的九鼎。
而此刻,他们的手中正拿着两大象征之一。
“如今……你预备将这玉玺如何处理?”郭嘉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早晚有一日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死。
“交给阿父?”阿婉歪了歪头,这是她一开始的打算。
“不可。”
郭嘉连忙阻止道:“阿父如今心思未定,玉玺之事重大,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的话……恐生事端。”
阿婉顿时有些发愁。
她原本的打算是将玉玺抢回来,然后交给曹操,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如今的曹操还不是以后的魏王,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太守,他的心思还未定。
冲动之下的结果便是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
她抓起玉玺塞进荷包里:“那便不给他,此事以后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郭嘉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阿婉指尖的荷包,只要一想到这荷包中装着所有人都觊觎的传国玉玺,郭嘉的心弦就忍不住的颤了颤。
“阿婉可一定要将这荷包收好才行。”
阿婉点点头,一脸自信:“你放心好了,在我这丢不了。”
郭嘉这才舒了口气。
阿婉看着他面色恢复平常,突然手指抵住他的胸膛,猛地一推,将他推在地毯上,自己覆上去压住他的手脚:“如此,我的事都解释清楚了,那刚刚你打我的事情,是不是我俩也该清算一下了?”
郭嘉被压住了手脚,刚准备开文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腰带被她那刚刚抓了玉玺的手抓住了。
“夫君,我这人呢?睚眦必报的。”
郭嘉顿觉不好,心底有些忐忑的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哦?你准备如何报复我?”
阿婉狡黠的勾勾唇,就去抽他的腰带。
郭嘉瞬间明白她所谓的报复是何,连忙伸手阻止道:“莫闹了,还有事呢,阿父说,你大弟来了。”
阿婉的手指猛地怔住。
“大弟?”她狐疑抬头。
“大公子曹昂。”
【??作者有话说】
在阿婉去皇宫的这段时间里,奉孝的心路历程是——
好气哦又飞走了——好气哦,还没回来——卧槽,该不会不回来了吧——不要啊,老婆不要丢下我——好气哦,怎么还没回来——好气哦,以后不许她在飞了——好气哦,回来一定要打她屁股。
然后回来阿婉就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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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更,早上我婆婆突然跟我说要去我公公那边,而且机票都买好了,我只好苦哈哈的起床送他们去机场,所以更新晚了
“阿父说过,阿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我相信阿姐。”
阿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换了身衣服跟着郭嘉去了主营帐。
荀彧与戏志才两人已经出去了, 只留下曹操与曹昂两个人。
十六岁的少年,此刻如青松一般的跪坐在曹操的对面,他目光清正,眼角含笑, 唇角微微上扬, 一举一动都自带风华, 他一边与曹操说话, 一边时不时瞥向门口。
曹操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得笑出声音来:“昂儿可是着急见到你阿姐?”
曹昂闻言顿时有些羞赧的点点头:“母亲得知后十分激动,当即便让孩儿点了部将往酸枣而来,要我接阿姐回陈留与母亲团聚。”
“你阿姐恐怕暂时不会回去了。”曹操摇摇头, 经过几日的相处, 他自问对这个女儿还是有些了解的。
曹昂脸上笑容一僵, 不由焦急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