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颤抖的手拿下那个分量相当重的,像是网球包一样的黑色帆布包。
我把它抬到沙发上,它的重量与手感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一个老朋友般,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默契感。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拉开侧面的拉链,将包的上半部分平摊在沙发上。
!!!
呈现在我眼前的东西,令我捂住嘴,强忍着不发出惊呼。
这这这……这竟是一把组合的狙击枪!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天啊,夏目秋江,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玛歌
安室透离开夏目秋江的小区,走到米花町西区一个停车场。
夜色已深,停车场里一片死寂。他没有用遥控,直接凭记忆走到自己车前,拉开门,坐在了驾驶席上,并没有对旁边坐着的女人感到惊讶。
“都处理完了,波本?”一头绚丽金发的美女单手撑着脸,猫咪一样的眼睛狡黠地望着安室。
“嗯,完事了。”安室在后视镜里看了女人一眼,发动车子,“一个很有趣的小事件而已,已经完美解决。”
“不愧是你啊。那么,那件事,怎么样了?”女人用手指绕着一缕头发,问道。
“那件事?”
“别装糊涂,是玛歌的信息,调查到了吗?”
安室顿了一下,摇头道:“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谜,完全无从下手。”
女人叹了口气:“连你都无法获得她的一点蛛丝马迹,还真是个神秘人物啊。”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贝尔摩德。”安室拐出停车场,驶入一条空旷的大道,“像你这种深受那位大人喜爱与信任的人,也对她毫无了解,我们这些‘小人物’又怎么会轻易探出底细。”
贝尔摩德耸肩道:“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啊,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她是女人,体术了得,更重要的,她是一名狙击高手,比基蒂安和科恩还高一个层次,据说和那个赤井秀一一样,能击中700码以外的目标。当然,我也就了解这些了。她是新人,因狙击能力卓越而被那位大人看中进了组织,获得了‘玛歌’这个代号。”
听见赤井秀一这个名字时,安室明显脸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狠狠捏着,指节泛出青白色。
“怎么了,波本?”贝尔摩德察觉到异样,问道。她的声音戏谑中带着隐隐约约的关切。
安室松了松手指,神色恢复:“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不痛快的往事。”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警告般地说:“不要掉以轻心啊,波本。这个玛歌,被那位大人赋予射杀叛徒的权力,哪怕是误杀,也不会被追究责任,所以,要小心身边的人,尤其是新近才结识的人,还有,做事要谨慎些哦。”
“听你这说法,好像我就是要被肃清的叛徒一样。”安室笑着说,用一个漂亮的漂移躲过了一辆开得醉醺醺的货车。
贝尔摩德诡秘地眨了眨眼睛,轻轻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白色的轿车加速驶入浓浓的夜幕之中,宛如在黑浪子中翻滚的白鲨。
作者有话说:下周有点小忙,可能会断更两天,望见谅_
眯眯眼都是怪物
我把寓所里所有窗帘都拉上,大门反锁起来,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抱着胳膊,盯着摆在沙发上的狙击枪。
现在,我面临着两个选择。
第一,将这把枪销毁,就当它从没存在过,然后继续扮演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生。
这是我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我害怕麻烦,留着这个在家,迟早是个祸害。
但是,当我吃了一碗杯面后,想法又变了。
因为冷静下来以后,考虑的点更多了。首先,持有这种危险物品的夏目秋江,本身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哪怕今天从电视里搜出来的是把手枪,我也不会如此纠结。
手枪在日本虽然也是违禁物品,但毕竟没那么罕见,有些特殊行业的人为了防身,也不难获得。
而狙击步枪则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持有这个的,除了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恐怕就只有杀手了。
那么夏目秋江是哪一种呢?
警察,显然不是,家里一套警服、警徽都没有,不仅如此,我也没在她家里找到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东西,她好像是个自由职业者。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杀手了。
我取出枪的主干部位,轻轻摩挲着,触感似曾相识,但仍没能让我像方才那样产生条件反射,我摸了好几分钟,也不知道该如何组装,更别提射击了。
如果她真是个杀手的话也还好,大不了以后不干了,就怕她是有组织的杀手,杀人任务是被上层下达的,万一有一天我接到了任务而迟迟没有执行,那我的末日也就来了。
啊,上帝啊,我想穿越回去行不行!
但转念一想,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在这个世界起码还有存活下去的机会,心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