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严厉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学生们。
同学们心里陡然一惊,是了,他们只是看这个老妇人可怜,希望谢教授可以帮帮她的儿子,却没有想过,她的儿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如果真像叶教授说的,真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那不管她怎么哀求,那都是不能帮的啊!
“还有,我跟老谢几十年的夫妻,我对他的人品十分信任,他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婚姻,始乱终弃的事情来的,当年我们也是看着你结婚生子,建立家庭的,你现在突然说那是老谢的儿子,证据在哪里?今天你说你儿子是老谢的,如果他就这样认了,那明天再来个张三,后天再来个李四,都带个孩子来认亲,我们是不是也得全都认下来?”
李春菊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我自己生的孩子,还能不知道他爹是谁吗?”
周围的大学生们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墙头草一样,刚才听李春菊哭诉,都觉得她被人抛弃好可怜,那谢雪樵就是现代陈世美。
可现在听叶秀丽这么一说,又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总不能随便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过来,说是你的孩子那就是你的孩子了。
可是无风不起浪,如果两人真的毫无关系,人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过来啊!
哎呀,真是好难判断啊!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叶秀丽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李春菊,你当初怀孕生子的时候,是有丈夫的是吧?你跟你的丈夫难道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吗?就算你在期间跟别的男人有过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你真的能分得出来,怀的孩子是你丈夫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吗?”
李春菊更慌了:“我,我……”忽然一咬牙一梗脖子,“我就是知道,就是他的。”
谢雪樵出离愤怒了:“你自己不守妇道,凭什么赖到我的身上,我是失心疯了才会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我有这么好的媳妇,我们志趣相投又有思想共鸣,我媳妇还长得这么好看,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没文化的村妇!”
他这话说得可是很狠了,要不是实在气得狠了,以他的道德修养,也不可能会说得出这么侮辱人的话。
但他这话得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认可,确实,他如果出轨这个女人,图什么呢!
一开始大伙儿听了这女人的话,以为她是谢教授的乡下原配,谢雪樵出人头地之后就看不上她了,抛妻弃子,重新娶了年轻貌美还有文化的叶教授。
但现在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说谢雪樵在已经跟叶秀丽在一起的情况下,还去出轨这个女人,大家是万万不肯相信的。
唐春菊抹了抹眼泪,凄凄惨惨地说:“雪樵哥,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咱们两家是邻居,那次嫂子出差了,你过来我们家吃饭,多喝了两杯,不小心喝醉了,就睡在我家客房里过的夜。”
说着,她低下头,露出一点扭捏害羞的神色:“那天晚上,我男人也喝醉了,我去客房给你送茶,你抱着我,一直喊嫂子的名字,就是那个晚上,我怀上的阿明,雪樵哥,阿明真的是你的儿子,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谢雪樵的眉头皱成个川字型,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早就不记得了,可是听她提起来,似乎又隐隐有点印象,他那时候好像确实是在隔壁家喝醉过来着。
可是那时候叶秀丽是不是真的出差了,他又是不是在隔壁家睡了一觉,确实是完全不记得了。
墙头草们又开始动摇起来,谢教授在清醒的时候自然是不会看上她的,可是人喝醉了是没有理智的啊!
真认错人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谢教授啊,他认错人了,你自己不会喊人吗?不会挣扎抵抗吗?你男人难道也喝得烂醉如泥,连发生这样的事都不知道?
说起来最无辜的还是叶教授,在自己完美的婚姻里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一大颗老鼠屎,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这以后心里多膈应啊!
谢雪樵求助地看向叶秀丽:“我,我不知道啊!”
叶秀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儿,它就说不清楚了啊!
唐春菊:“雪樵哥,阿明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吧,你帮帮他吧!”说到底,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求谢雪樵替梁树明脱罪。
谢雪樵拍桌子:“他现在是犯罪了,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处罚,你以为我是谁,我哪有这个本事给他脱罪!”
唐春菊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公司不是你那个儿子,谢今朝开的吗?你让他不追究不就行了吗?”
“现在已经不是追究不追究的问题了,他触犯了国家法律,必须是要接受惩罚的。”
“那,那就让谢今朝去顶罪,他不是大老板嘛,国家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谢雪樵终于发现,自己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就是个傻子:“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