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樵和叶秀丽在经济上算是比较宽裕的,他们俩都是知名学者,除了工资之外,还出版过不少著作,谢雪樵还是著名书法家,他的字也是很值钱的。
但两人毕竟是清高的学者,不会主动去为了挣钱而挣钱,所以这些钱也是他们很不容易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沈艾秋像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不,不行,叶阿姨,我不能要你们的钱,我现在不缺钱的。”
偏心眼
叶秀丽:“我知道你们不缺这点钱,可是儿子结婚,我们当父母的,怎么也要尽一份心意,今朝有钱,那是他自己的事,这是我们要给儿媳妇的彩礼,你可不能嫌弃。”
沈艾秋有些着急:“不是的,叶阿姨,你们的心意我知道,可是你们也得给自己留点钱傍身吧!”
“就算不留,难道我们有事,你们还能不管我们不成?何况我们现在也还能挣钱,将来还有退休工资,稳妥着呢!”
沈艾秋只好不再推辞:“谢谢叶阿姨。”
正好谢今朝进门:“谢什么呢?又有什么好东西只给她不给我?妈,真不是我说,您这偏心眼也偏得太明显了些吧!”
这事沈艾秋不可能瞒着他的,见他进来,连忙把存折递过去:“叔叔阿姨给了我这个。”
谢今朝翻了翻:“可真行,敢情你们这么有钱啊!当初我可是一分都要不出来。”
当初谢今朝上大学的时候准备创业,原本想问父母要钱的,结果爸妈跟他哭穷,说家里没钱,他还真信了。
硬是咬牙自己摆地摊赚到了创业的第一桶金。
摆地摊的本钱还是从自己的伙食费中硬抠出来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怨恨爸妈。
当初谢雪樵对他的期望是走学术道路,听说他要去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本来就不同意,再加上他那时候实在是没有定性,做什么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连他自己都抱着随便玩玩的念头。
所以爸妈不相信他,不肯把钱给他,也是应该的。
那段时间吃的苦,反而磨练了他的心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到最后他竟然能在这条路上走到今天的成就。
叶秀丽听他这话有点心虚:“那不是为了磨练你嘛,反正现在钱是给了秋儿了,你不乐意?”
谢今朝哪敢说不乐意啊!
“乐意,你们给得越多我越高兴,我们小夫妻是一体的,她的可不就是我的吗?”
叶秀丽笑骂:“可真不要脸。”
不过叶秀丽这下也算是提醒他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着要结婚的时候,就跟沈艾秋回一趟乡下她家里,跟她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彩礼的事。
反正他们要什么他都能给,双倍地给,保证让沈艾秋风风光光的,成为整个村里最有面子的新娘。
但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知道了沈艾秋的心思,就没再惦记着给彩礼的事了,现在证也领了,婚礼也快要办了,他才想起来,确实,还是该给的。
虽然他心里认为他的就是她的,婚后家里的财政大权肯定也会交给她,但他也知道沈艾秋的性格,家里的钱她肯定不会花多少在她自己的身上。
而在婚前给她的就不一样了,那是她的私房钱,她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于是悄悄地在沈艾秋的耳朵边问她:“明天咱们去一趟房管所,把咱们现在住的四合院过户给你好不好?我还留了几套小区的房子,都过到你的名下,到时候租出去,收的租金就你自己存起来。”
沈艾秋推他:“胡说什么呢,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要你的房子。”
“可我现在手头上也没多少钱,要不给你公司股份,以后拿分红?”
沈艾秋却反而不高兴起来:“都说了我不要,什么都不要,你要是一直跟我好,一家人用不着分那么清楚,你要是不想跟我好了,我也不指望离婚分你的钱。”
谢今朝用力搂着她:“你才瞎说,我怎么会不跟你好呢!”
“那以后就不许再提这些了。”
“好吧,你别生气。”谢今朝决定听她的,她说得对,反正他们一辈子都是要在一起的,一家人没必要分得太清楚。
叶秀丽看着他们头挨着头亲密地说话,心里也高兴。
这娶媳妇啊,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两人要互相喜欢,感情好就什么都好。
晚上谢今朝送沈艾秋母子俩回家,进了门就不肯走了:“可怜可怜我回去一个人孤枕难眠,今晚就收留我在这儿睡吧!”
“我这儿床太小了,你睡不下。”
因为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打算跟安安分床睡,所以她这儿只买了一张小床,母子俩睡着刚刚好,再多一个大男人就很挤了。
“没事,我抱着你,不怕挤。”这男人啊,落实了关系之后,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安安在呢,你也做不了什么。”
“我就挨着,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