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洹倒是十分的坦然,也不藏着掖着,她已经明白过了这一番真心话大冒险的意图了,索性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一点,“所以你要是能告诉我之前,我为什么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去到了北汐的身边,又怎么在情况危急之下,选择了她一个人的话,我就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里面不算是浪费时间了?”
“怎么?你到底能不能说?”
南洹捏完自己的手指,才抬眼去看漫无归,不过眸子里面并没有带着多少期待的神色,脸上也没有因为猜测到这一点而有多荡漾,甚至眼神带着几分严肃。
说实话漫无归是真的没有想到,南洹会从两个问题以及有限的线索里面猜测到这么多,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面对南洹的质问,却闭口不言,只是眼神里面闪过几分怨毒,和几分誓要解决对方的凛然。
南洹一看她这个模样,心里也就清楚了,“既然不能给我答案,那就安静一点,不要想着挑拨离间,我虽然不会中计,但也不想你顶着这张脸还污蔑她。”
南洹从进入这间屋子以来,并没有表现过这么强硬过,一方面时局不名,她不清楚漫无归在这其中的作用,以及对方的能力界限,第二个方面,就是漫无归之前几句讽刺的话都说的不痛不痒,南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漫无归提起北汐的这几句话,让南洹十分的不爽,所以她才露出了这副严肃的模样,再加上她终于从这个弯弯绕绕的任务里面,明白了系统的良苦用心,知道系统的目的,自然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第一个问题时你明明没有头绪,为什么……”漫无归有些不解是真的,只是话问出口之后又觉得有些跌份,而且就算南洹明白了这些,也不足为惧,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真正重要的,所以她话说了半截儿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倒是南洹像是来了兴致,很愿意跟对方剖析自己明白的全过程,“为什么第二个问题一结束我就突然明白过来了?”
反正系统还没有催促第三个问题,南洹倒是显得十分有耐心,“其实从第一个问题,我就有些怀疑系统提问的目的性,因为第一个问题太宽泛了,答案真不真实,似乎跟我的人性挂钩,但人性这种东西,系统要怎么量化呢,它的评判标准,必然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杜撰出来的,这是系统存在的根本,再加上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过分夸大的场景,更加佐证了我的猜测,系统用来验证答案的真实性的标准,是这件事情是实际发生过,虽然真实的事情发展过程,以及限定条件,肯定跟你提出的问题相隔十万八千里,或者其中还存在什么难言之隐,但总之我最后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北汐,而舍弃了很多的性命,所以系统以此为评判标准。”
漫无归听到她这么美化自己曾经的所作作为,瞬间嗤笑道,“你怎么就能肯定当时有那么多的不得已,让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万一你就是恋爱脑,选择了北汐一个人,而害死了千千万万的其他人呢?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在面对自己无法接受的过去时,总是会用这种逃避现实的方法,企图让自己心里舒坦一点?”
南洹也并不恼怒,听到了漫无归的指责,还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样的可能性,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万一我真的头脑一热,也不是不可能,否则现在我跟北汐也不会都在这里了。”
南洹这话倒不是开玩笑,而是对于过去,她没有记忆,漫无归显然是知情的,但南洹不确定对方所说的话是否客观,所以抱着开放的心态,接受一切的可能性。
不过她这种态度,倒是让漫无归有些难以接受,对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疑惑和打量的神情,似乎眼前的南洹对自己来说十分的陌生。
“你还笑的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多的人被你害死了,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漫无归难以理解,“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大局为重的可怜人,带着伪善的面具,干着伤人的勾当。”
两人的身份像是突然发生了变化一般,因为这话从漫无归的嘴里说出来,也有点让南洹震惊,总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什么大魔头一样,面对好人帮的苦苦劝善,丝毫不为所动,南洹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些尴尬,随后恢复了正常。
“就算真的是这样,良心不安也解决不了问题,况且我自己是什么人,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反正我跟你,还有邪神永远不会是一类人,你应该去问一问,面对那些被自己控制的无辜冤魂,邪神的良心会不会不安?”
“哦,我忘记了她可能没有那玩意儿?”
不管漫无归所说的这番话,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目的,南洹始终不为所动,她知道在系统的限制下,漫无归是不太可能跟自己说明当年的事情,但在系统允许的最大范围里面,误导自己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却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秉持着对方说的一切自己都听,但全然没有走心的打算。
末了还不忘把邪神拎出来,阴阳怪气两句,这些漫无归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已经倾身想要动手,但又被什么限制住了,最后重新落座在椅子上,眼神和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