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觉得今梦离的话里含义太多，她不知道怎么会，索性看了看助理，并不想让她听到更多。
而助理也在得了这个眼神后，识相地出门。
白茗松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并不想让旁人误以为今梦离喜欢她。
可能因为她潜意识里都觉得，这不太可能。
“我都不怎么过的。”白茗说着，又低下头，其实是不知道怎么来消化这样的情感。
她怕今梦离想岔，再补充了一句，“我以前生日的时候，经常在学校。”
而且父母离婚后，这个日子也变得不太重要，最多姐姐会过来看看她，但姐姐比她高几个年级，作业只有更多的，所以偶尔和她吃个饭，就要赶回去上课。
她的继父会记得她的生日，给她买礼物，但当时的她不太能和人相处，也没有亲父女那般亲密，往往就是说一声谢谢，面子上过得去。
通常到了周末，再去爸爸家吃顿饭，饭是家里阿姨做的，爸爸事业上升期，和她吃不了多久，就要出去工作。白茗往往会一个人吃完饭，然后等到姐姐放学回家。
“那看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梦离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我有幸和你一起度过一个特殊的生日。”
“我等会儿就要回去了。”白茗说。
“嗯，我知道，我连机票都和你一个时间。”
白茗抿唇，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些情绪和今梦离没关系。
只是她自己不能宽和待己。
“白茗，十九岁了。”
“嗯，十九了。”
今梦离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我可以追求十九岁的你吗？”
白茗像是被雷击中，那句话通达内心，却像在耳边吵吵，一遍又一遍地像反复轰鸣。
今梦离是真的喜欢她。
心里有一瞬间的破防。这都是什么笑话。
白茗下意识便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十八岁的我？”
“对不起，白茗。”
“没什么，前辈，都已经过去了。”白茗声音也小了几分，“以前你和我说，现在我年轻，应该注重事业，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茗的态度显得严肃又认真，她平时的发音都有鼻音，像是故意撒娇，但现在说话，却是沉闷地从嗓子眼蹦出来。
今梦离发现了这一变化，心情也跟着低落。
“在你那里没有过去，如果过去了，你对我自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今梦离说：“在我这里也没有过去，我为之前否认你的喜欢感到抱歉，我喜欢你。现在的你。”
今梦离一口气说完，似没有注意到白茗那状似很经惊讶的神态，继续道：“而且，我可以等你，你很年轻，我也很年轻，我可以等到你对我一点点情谊都没有了为止。”
白茗起身，看着今梦离的脸，“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喜欢你？你以为……娱乐圈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工作接触的人里那么多的俊男美女，我随便喜欢哪个，都不会喜欢你。”
白茗有些口无遮拦，语速飞快，她似被激起了些许的气性，说完之后还想说什么，但理智又让她很快平息表面的怒火。
她缓缓地又坐了下来，而后看着今梦离仰视着她的神色，尤为淡然的样子。
白茗竟然微笑着说：“抱歉，我是说，能得到你的喜欢，我很荣幸。”
今梦离也没想到白茗能够迅速理智回笼，她看着今梦离，半晌，低低失笑。
那眉目间绚烂，仿佛藏了一片星海，白茗看着，抿紧了唇，有些无语。
“你笑吧。”白茗咬唇，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太神经质了，她此时有几分自暴自弃。
今梦离说：“你不用顾忌我，我现在觉得，你做什么都很可爱，连生气也是。”
“……”变态。
白茗恨不得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这个画面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她还觉得今梦离严肃工作的样子最美，现在竟然觉得今梦离像是崩了人设。
她如果是今梦离的粉，那现在肯定因为对方崩人设而脱粉了。
“我带你出去走走？总不能一直在酒店里吧？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带你出去逛逛？”
白茗挤兑，“你来过这里？你就说带我出去，还不如我带你出去逛比较靠谱。”
今梦离从善如流，“那就麻烦你了。”
白茗：“……”
白茗看着今梦离，就见今梦离忽地起身，而后给白茗让出了一条路。
“干嘛？”白茗警惕。
她是脑残粉的事迹看多了，就怕今梦离的女神形象一路崩塌，最后崩成一个毫无理智会做出什么令人反应不过来的极端粉。
“走吧？你说要带我出去走走。”今梦离说。
“……”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白茗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是小雪给她打的，她瞥了一眼今梦离，见对方没什么动作，又去到窗户边给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