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宣灵长得丑的?
你t管这叫丑!!!
龚居仁忍不住看痴了,一股热流顺着鼻子缓缓往下流,却完全没有发觉,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昏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笑容,像做了美梦。
宣灵脸色一变,忙伸手抱住他,喊得撕心裂肺,“兄弟,你怎么又昏过去了兄弟,你醒醒啊兄弟!”
在场的弟子那一瞬间竟不约而同地对龚居仁产生了一丝嫉妒。
……草,我也好想躺在美人怀里!!!
负债
一阵兵荒马乱,龚居仁被急急忙忙赶来的杂役弟子抬了下去。
宣灵此时也无暇去管什么面纱不面纱的了,以为自己犯下大错,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怎么办,他把人给揍了,好像赔不起啊!
沧澜宗能帮他赔吗???
正沮丧着呢,薛鸣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他给拦住了,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就是云玉尘的道侣?”
宣灵有气无力:“是啊。”
少宗主冷哼一声,心里还惦记着之前宣灵对他撒灵食的仇呢,便嘲道:“怪不得你一直遮遮掩掩戴着面纱,还不告诉我名字,果然如传闻所言,奇丑无比……”
正打算继续说下去,余光却瞥见宣灵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眉眼低垂,整个人都恹恹的,剩下半句话便硬生生卡在喉咙中,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转移话题,佯装不耐烦道:“你怎么了,这一幅哭天丧地的表情演给谁看呢。”
宣灵叹了口气:“唉,说了你这个大少爷也不懂……”
薛鸣轩一气,刚要回怼,身后就来了人打断他。
谢玄霖一只手拍上他肩膀,另一只手潇洒摇着扇子,眼睛看向宣灵,戏谑道:“云兄也真是的,不早介绍一下,还说只是一个宗门弟子,我倒真信了呢。”
云玉尘默了一瞬,道:“我也不知。”
谢玄霖仍是不信,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我竟不知道云兄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难道新婚那天,你没掀盖头吗?”
符叙也有些吃惊,道:“距你们成亲那天,也过去大半个月了吧?你当真不知道?”
云玉尘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看了宣灵一眼,才斟酌道:“我记得,那天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宣灵:“……”
能别让我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了好吗!?
其他几人都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短短十几天,活人还能大变样不成?
不过几人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因为云玉尘的下一句话就把他们齐齐震住了。
云玉尘对宣灵道:“新婚那天夜里,我和白涟在竹林间遇到的可是你?”
宣灵心里叹息一声,就知道躲不过,但是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且也根本瞒不住云玉尘,便点了点头。
云玉尘蹙眉,有些疑惑,道:“那为何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我,却不说明自己身份,还要遮遮掩掩?”
“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就被你逃了。”
这几句话下来,旁边几人均变了脸色。
谢玄霖一脸古怪,扇子也不摇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新婚之夜,你和白涟在竹林约会,还被这位小美人看到了?”
他一双凤眼睨向白涟,道:“真的?”
白涟总算找到机会开口,刷刷存在感,便柔声道:“那天夜里云兄确实和我在一起,不过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比试而已。”
又转身看向宣灵,道:“宣公子,你也千万别误会,我和云兄真的只是好朋友关系,你说是吧,云兄?”
云玉尘不假思索:“确实,因为快到宗门大比了,所以白涟想加紧修炼,就约我去竹林比试几场,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白涟意识到这句话有些微妙,忙满脸歉意地又跟上一句:“那段时间我状态不好,也是有些急了,才出此下策,想来宣公子心胸宽广,不会和我计较的。”
两人一唱一和,宛如唱双簧,不仅半点解释的作用没起到,反倒越描越黑了。
谢玄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涟,没再说什么。
倒是好脾气如符叙,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见云玉尘还要再问宣灵,打断道:“云兄,你别再说了!”
空气有一刹那的凝滞。
哪怕迟钝如薛鸣轩,也感受到不对,目光在云玉尘和白涟身上逡巡几回,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玉尘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沉默了下,配合地转移话题道:“刚刚你下手实在有些不知轻重,还不知那弟子情况怎么样了。”
其他人:“……”
你倒是真会找话题啊。
不过宣灵倒没在意,他本来就没真的把云玉尘当作道侣,此刻最关心的反而是那弟子的事,便急忙问:“那怎么办?”
本还想问要不要赔钱,话到嘴边觉得有些不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