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和金萱嘉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她。金萱嘉气得跳起来说:“宋姨你都醒了,怎么不声不响的?”
“听蒄姐讲故事。”宋迤问,“那只狼为什么哭?”
“因为狼都是呜呜叫的!”唐蒄大声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宋迤身上扑,“呜呜,你终于醒了。”
“你别压到宋姨伤口。”金萱嘉赶忙拦住她,为难地对宋迤说,“我爸说只要你醒了就要立即送你回去。”
“哦,那走吧。”宋迤试着挪几下,又说,“我目前只怕走不得太远,你叫车的时候再喊几个人抬我下去。”
金萱嘉跑出病房。宋迤问:“侯亭照呢?”
“我们走之后他死了。”唐蒄抬头跟宋迤对视,忖度着她话里的意思,迟疑道,“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宋迤摇摇头,还是问:“那时候你怎么跑掉的?”
唐蒄说:“金二少就在附近,侯亭照怕他就先跑了。”
宋迤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来,等金萱嘉喊人开车回家去。回去的路上唐蒄一直偷偷瞄宋迤,觉得这家人对她一点也不好,她还留在金先生家,就为了几撮头发。
想把宋迤从金先生手里带走着实是有难度,得让她再看重自己一点。唐蒄在心里打算着,下车时给站不稳的宋迤开门,又和金萱嘉一人一边带着她往门里走。
在大厅里相候已久的金芍雪看见宝藏般跑过来,故作惊讶道:“哇,你们现在才回来呀?”
唐蒄瞟着时间,说:“现在不算晚吧?”
“还不算晚?家里出大事了。”金芍雪拉着金萱嘉的胳膊,“我想跟你说,爸叫人拦着我,不许我告诉你。”
金萱嘉问:“什么事?”
金芍雪乐颠颠地说:“现在你都回到家了,就是大惊喜啰。你自己去二哥房间看吧。”
金萱嘉白她一眼:“你帮我搀着宋姨,我马上去看。”
金芍雪求之不得,立马顶替了她的位置。平时不见她乐成这个样子,金萱嘉料到肯定出了大事,慌慌张张上楼到了金峮熙房门口,房门敞开着,里头没有人。
她拉了个过路的佣人问:“二哥呢?”
那人支吾着回答:“他……他出去了。”
金萱嘉又问:“去哪里了?”
那人战战兢兢地说:“不知道啊。”
金萱嘉松开抓着她的手,她躲鬼似的跑了。这个反应显然不对,藏头露尾更加可疑。金萱嘉赶到金先生书房门口,里头还有金鳞洪和金龙瀚。肯定在商议大事。
金先生看见她便止了口,金龙瀚注意到她,拉她进门来问:“萱嘉,你回来了?那宋迤醒了?”
金萱嘉没回答,问:“二哥呢?”
“他出去了。”金龙瀚说,“你有事找他?我来转告。”
“他房间里怎么没人?”在金先生面前金萱嘉不敢问得太明显,只好用宋迤的事情当借口,“今天他看见侯亭照杀宋迤,是这桩案子的证人,我有话要问他。”
“他那个性子,去哪里都有可能。”金龙瀚笑道,“谁知道是不是出去找相好了,你等到明天再找他吧。”
金萱嘉问:“是不是他惹了什么事?”
“都是侯亭照闹的。他要是听爸的,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金龙瀚给金先生递个眼神,“侯亭照在跑马场杀人,你二哥去跟负责人说话了。宋迤醒没醒?”
金先生还是没说话,金萱嘉皱眉道:“不是爸说宋迤醒了就把她带回来嘛,否则我回来干什么?”
金鳞洪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问:“你在医院守了一天不累吗?金峮熙的事以后再说,我叫他去找你。”
她看向金先生,金先生示意她去。看来这三个人绝对不会跟自己说,金萱嘉懒得自讨没趣,便按他要求离开书房。她绕回宋迤房里,宋迤坐着,金芍雪也在旁边,唐蒄忙着铺床,随口问:“你去找金二愣找到了吗?”
金萱嘉说:“没有。三哥说侯亭照在跑马场打了人又死了影响很大,二哥去跟负责人说和。”
金芍雪大声说:“骗你呢,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金萱嘉找个椅子坐下来,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他们个个都怪模怪样的,好像生怕我知道些什么。”
“他们当然怕你知道,他们……”金芍雪说到一半把话咽下去,急得跺脚道,“不行,说了爸会打死我的。”
唐蒄也想知道,铺完被子拍拍手说:“你这么来金小姐得被好奇死,说话不能只说一半啊。”
“爸知道我告诉你针对我会打死我的,”金芍雪握拳道,“可我不告诉你我怕我也憋死。”
唐蒄当即给出应对方法:“这样,你跟我说,我再告诉金小姐,这样就不能算是你告密啰。”
金芍雪说:“好主意,你过来。”唐蒄凑近了些,她小声说,“金二愣和侯亭照一样,也死了。”
98 ? 点新棋
◎大烧饼!◎
房间里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