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下山后一直在忙着斩杀妖魔救人,危险重重,但好在没出什么事。
江岁晚想,小徒弟真善良啊,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除恶扬善,心怀苍生了。
……
心怀苍生的沈弃此刻正一脸漠然的踩爆了一个人的头。
满地狼藉和血泊之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状凄惨的尸体,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满脸惊恐的看着朝他走来的沈弃,吓得跪倒在地拼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大仙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沈弃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靡丽的脸庞透着股勾人心魄的艳丽。那中年人见状,连求饶的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只是哆抖着嘴唇不停的给沈弃磕头。
沈弃慢悠悠的走近他,他看着眼前吓破胆的人,问:“抬起头来看看,现在还觉得我好看吗?”
那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抬头,对上沈弃漠然的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再也没了之前那下流的心思。
沈弃看着他浑浊的眼,微微侧过头说:“小白,过来看看。”
一旁早就馋得流口水的小白闻言利索的游过来,“这个可以吃可以吃!”
小白停在中年男人身旁,吸了一口气,说:“哇!好久没见到过这么脏的灵魂啦!算是恶魂啦,大补耶!”
中年男人被它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妖怪啊!别过来别过来!”
小白一边靠近他一边不解的问:“你这么怕我呀?我长得也不可怕呀!”
“而且,你真正该怕的,不是你身边那些吗?”
此话一出,刚刚还满脸惊恐的男人突然就像被扼住了喉咙似的,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一样,整个人活像一只僵硬的木偶,许久,他才嗓音沙哑的开口问:“……我身边?”
小白血红透亮的眼瞳盯着他身后,说:“哦,差点忘了,你看不到他们。”说着,它朝男人吐了吐鲜红的蛇信,一缕淡红的烟雾轻柔的飞向男人的双眼,小白语气真诚:“好啦,现在你可以看到啦!不用感谢我哦!”
男人眼睛一热,僵硬的转头,只见数十个死状凄惨的年轻男女满身怨气,双目猩红的看着他,彷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他撕碎一般,但却又像在畏惧什么似的不敢上前。
他们在怕不远处那个表情淡漠的少年。
男人吓得肝胆俱裂,极度惊恐之下居然把沈弃当作了救命稻草,他一边狼狈的爬向沈弃想抱住他的大腿求饶,一边疯狂大哭尖叫:“啊啊啊!鬼啊!别过来,别过来!”
“救救我!大仙,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啊!”
“聒噪。”沈弃不等他触碰到自已就抬脚把人踹飞出去,他往一旁走了几步,朝那群怨鬼点点头,示意道:“不用管我,自便。”
怨鬼们闻言一窝蜂的冲向男人,小白在一旁提醒:“欸,记得别立刻搞死了,留口气啊!”它还要吃呢。
小白吐吐信子,高兴的想,惊惧的恶魂最美味了!
怨鬼们闻言纷纷点头,然后就涌向男人,眼中都是血淋淋的恨意。
他们都是被眼前这个畜生绑回府当玩物然后折磨致死的人,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其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最小的甚至还不满十二,他们本来都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或美满的家庭,却都让眼前人给毁了。
鬼气怨气森然呼啸间,哀嚎响彻整片森林。
“啊啊啊啊啊!”
小白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语气疑惑的自言自语:“真奇怪,明明杀死他们的时候都不害怕,这怎么现在怕成这样了?”
“难道他杀死别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已也会被别人杀死吗?”
小白觉得,人类真是奇怪啊。
沈弃远远的站着,兴致缺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他百无聊赖时,腰间的玉牌忽然亮了起来,沈弃眼底瞬间漫上清澈笑意,他连忙取下玉牌,乖巧又满含期待的喊了一句:“师尊!”
谁知对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传来那道清润温和的嗓音,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师尊的玉牌怎么会在别人手里?
听清楚那明显属于女子的声音后,沈弃本就漠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乱七八糟的话本
“师尊!”
云霏意攥着江岁晚的玉牌鬼鬼祟祟的对玉牌另一边的沈弃说:“嘘!小沈弃,我是你云师伯。”
还好她聪明,趁机把小师弟的玉牌诓骗过来了,得趁着小师弟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把她要办的事办了。
不过原来沈弃声音这么甜的吗?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云霏意感知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继续说:“我有个事要请你帮忙,你放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并且办成了的话好处多多,绝不会亏待你。”
“云师伯请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边沈弃的声音变得有点冷冷的,不过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