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兴奋地朝晴良道:“你还挺聪明的嘛!”
陆明川则同她拌嘴,“什么叫还,你这夸人的话术怎么也如此不动听。”
“我又不是夸你,你管的着嘛!”
螟蛇解决,晴良心情转晴,也开起了玩笑,“得把著书的人找出来骂一顿,怎么编写的时候不把应对方法写上。”
“对对对。什么人编的破书,这么棘手的妖兽,竟然不写明消灭的法子。”陆明川赞同道。
沈鸢也笑道:“我回去就往我们千玉门的藏书上添上应对方法。”
晴良歪头道:“可以注明是晴良想到的吗?”
“哈哈哈,当然。”沈鸢只觉他这模样甚是可爱,朗声笑道。
时鹤从结界走出,望向开怀的晴良,眸中也浮现淡淡的笑意。
本以为用真火阵就能消灭的螟蛇,竟狠狠折腾了众人一通。
经此一役,一群伏云宗弟子与千玉门弟子关系不似从前僵硬,相视也能一笑。
众人说说笑笑,伴月而归。
路上,陆明川与宋玉卿两人像是天生不对付的冤家,走在前头一路吵吵闹闹。
晴良跟在后面,听得发笑。
“卿卿,你走慢点!”一名千玉门的女弟子在后面喊道。
闻声,晴良与宋玉卿同时回头。
意识到不是唤自己后,晴良表情微愣。
宋玉卿见状,问他:“你怎么啦?”
晴良一笑,软声道:“我以为喊我呢。”
“呃……”宋玉卿一噎,心想,脑子不错,听力不怎么好。
离这么近也能听错,“晴”与“卿”也没那么像吧。
宋玉卿是千玉门长老的女儿,自小千娇万宠,除了听单婵衣的话,其余时候都不大服管教。好在她性子也不算刁蛮,大多时候是随和。
宋玉卿遂凑上前跟晴良搭话,“你怎么想到用羊血能叫螟蛇自相残杀啊?”
“书上记载螟蛇眼睛看不见,我见那新生的螟蛇会不断舔地上的羊血,便想着一试。”晴良答。
陆明川评价,“还得是这些冷血的妖兽,闻到是吃的便不管不顾,连自己同类都分辨不出。”
“哦。”宋玉卿点头,接着她忍不住问出了她最想问的,“你为什么有耳洞啊?我头一次见男人也有。”
晴良摸了摸耳垂,唇瓣微张,不知如何作答,一时失语。
陆明川见她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禁汗颜,回头来将她推走,“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也要问那也要问。”
“我怎么了,是因为男人有耳洞很奇怪我才问的啊!”宋玉卿不服道。
“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少打听。”陆明川推着宋玉卿的肩,将人推走。
“你别推我,谁允许你碰我了?”
晴良放下手,好笑地望着二人。
而身后,单婵衣的目光一直默默落在晴良身上。
螟蛇解决了。
翌日,众人准备动身离开玉阳城,继续赶往问剑大会。
虽目的地相同,还有了昨夜共同剿灭螟蛇的交情,但终究是不同门派,伏云宗与千玉门的人第二日默契地选择分道扬镳。
分别时,单婵衣忽然出声,她唤:“晴良。”
晴良闻声,迷茫回望。
“你随我过来。”单婵衣道。
众人意外地注目二人离去,晴良和单婵衣什么时候有了要单独告别的交情了,尤其是千玉门的人,满脸惊诧。
宋玉卿好奇地扯了扯沈鸢,“师兄?”
“我也不知道。”沈鸢无奈地笑了笑。
时鹤灰瞳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垂眸,摩挲着如练的剑柄。
连晴良本人也不明白,单婵衣为何会单独把他叫出来。
二人走至无人的院落。
单婵衣一身水蓝衣裙,神色冷淡矜持,沐浴在阳光下好若神女。
“你、找我有事吗?”晴良疑惑地问。
单婵衣开口:“昨夜玉卿说的话不对。”
“?”
“无人规定男子不可打耳洞,戴耳饰。人生在世,只在随心,不必管旁人如何想如何看。”
晴良以为单婵衣是如沈鸢一般,是想替宋玉卿道歉的。他心下感慨,她真幸福,师兄师姐都对宋玉卿百般维护。于是晴良目光真诚地盯着单婵衣道:“没关系的,我不怪她。”
单婵衣却递给晴良一个匣子。
“这是?”晴良犹豫地接过。
打开,里头躺着一对纤长的白玉耳珰。
晴良惊了,不知所措地望着单婵衣。
单婵衣道:“你总是盯着我看,不是想要这个吗?”
闻言,晴良更是呆滞在原地。
他有……总是盯着单婵衣看吗?
后来晴良想,他大抵是羡慕单婵衣的。
她那么美、那么强。
若他也如单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