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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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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

茶梨没了声音,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他也知道这是佛像前,一点都不知道害臊,还是吐槽他没有良心,春巧还那么小,就让她接触这些……

而且,春巧是他派给她的,虽然她对她确实忠心,但燕柏允如今是这一家之主,想使唤什么使唤不动?

在这京都一路摸爬滚打,她遭受的背叛更不计其数,有时别人的一句话就能收买走她手里的人心。

茶梨冷静了下来,知道没人能救她后,索性直接向后倾倒靠着他的胸膛,惹来燕柏允一阵低笑。

笑个鬼哦。

茶梨翻了个白眼。

燕柏允用他被甘露水浸泡的左手抚上她的嘴唇,很快,她原本成淡粉色的唇瓣被水润得鲜嫩饱满,在他不留情的碾压下色若樱桃,潋滟诱人。

茶梨忍不住挣了挣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控诉道:“做什么?”

“去孽障。”

对自己的妹妹做这些暧昧的事情,我看要去孽障的是你。

茶梨真想一口咬死他这个伪君子。

燕柏允将她的衣领拨到一边,因为是圆领,茶梨的肩膀又窄,所以她的左肩露在一旁,白色束胸背心的带子也暴露在空中。

“你……”

质问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冰凉的甘露水刺激得一激灵,低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锁骨上,用大拇指磨蹭她胎记上的痕迹。

她还能感受到水流顺着她的胸线流进了她的乳沟。

茶梨想起这几天夜里总是会惊扰她的春梦,梦里男人的脸是模糊的,她只记得那人也很强势,甚至每次梦后她都有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错觉。

那时她记忆里只有燕柏允对她展露过亲昵,她还以为自己和大哥怎么了,看现在这个样子,貌似不是他。

难道和她发生过关系的,是燕柏允口中的赵家长子?

茶梨眉头紧锁。

不会是她承了真燕梦婉的桃花债吧?

意识到茶梨看着地上赵谦禹给燕梦婉留的信发呆,虽然心里知道茶梨不是真的燕梦婉,就算赵谦禹和茶梨有了云雨之欢,也不过是弄错了人,但燕柏允心里的不爽还是到达了极点。

他湿润的左手捂住她的眼睛,茶梨下意识闭眼,就感受到燕柏允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疼……松口……”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哀求,燕柏允才慢慢松了口中的力道,一边舔舐着他咬出来的血,一边将揽住她腰的手臂慢慢收紧。

她小声地啜泣,脸上不知流的是她的眼泪,还是他一手的甘露。

燕柏允将头埋进她的后颈,闷声道:“赵谦禹不是燕梦婉的良配。”

亦不是你的。

他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给她擦眼泪的力道也不轻,茶梨这回不仅肩膀疼,眼睛也疼了,泪水流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还不如不擦呢,真的疼……

“呜……什么良……不良配的……呜呜……关你什么……嗝……什么事……”

哭得一点吵架的气势都没有,茶梨越想越伤心。

“你失踪的时候,他从未找过你。”

“他性子软弱,不曾违背他父母的意愿。”

“你与他也不过相识……”

意识到自己在说无用的话,燕柏允抬起头,避开他咬出的伤口靠在她的肩上,没再往下补充。

茶梨抽抽噎噎地哭够了,发现自己的半身长裙不知何时被撩到了膝盖上面,她弯着腿,燕柏允的手附在那一圈青紫上,纱布沾的水带着阴冷潮湿的触感,惹得她不久前才擦过药的腿隐隐作痛。

“燕柏允……你拿开……”

带着凶意的话,听在燕柏允耳中,却像是女人示弱的撒娇,他很受用,但面上仍是不动如山的样子,下巴微微蹭了蹭她的肩膀:“还念着他?”

“念什么念,我都不认……”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茶梨立马闭了嘴,燕柏允听出来她的意思,倒真的听话地将他的手拿开了。

佛前的香已燃尽大半,燕柏允抱着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待着。

那盆子被拿到她的身侧,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东西丢在一旁,茶梨用余光瞟了一眼,看清了那是一条纯黑色的西装领带。

燕柏允带着她的手伸进那盆甘露水里,认真地给她净手。

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她的,青筋分明的手背在她的两手间穿梭,他没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就那么专注着给她清洗双手,让人一度认为他在清洗什么珍藏的古玩。

他们两只手的骨节被对方轻轻蹭过时,带来一阵奇异的感受,仿佛他们只是世俗间一对普通的恋人,在如此简单又亲昵地靠近着彼此。

才怪。

茶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趁燕柏允不注意从他手里将双手抽出来,端起那盆水就往他身上倒,然后起身就跑:“我看你才要净身心,去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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