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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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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套装,自己则垂眼翻到一张新的图片给陆恩慈看。

“从感受你爱意的角度,我认为是,”他道:“但如果论这些被你生产的图画——不仅仅是色情意味,我是说包括正常的图画。我认为我们并不像。”

“所以你不是他,”陆恩慈轻声道:“你是假的。”

面前的男人望着她,眸光淡淡:“我确实希望不是。”

他矜持地补充:“因为我没有露阴癖。”

他用一种很理智也很暴力的方式,同时拆解陆恩慈和她创造的东西。

一些东西存在的合法性消失,某种意义上,他已经不算她的人。

陆恩慈眼睛红了,纪荣不由自主倾身观察少女情绪失控的样子,在那一刻想到,他似乎总是令她伤心。

他立即说服自己,这不过因为她是个做过很多坏事的坏小孩而已,并非他故意。

“我为什么画那些?”她捂着眼睛说:“因为你和我老公不一样。”

从见到oc变成大活人,到意识到oc和自己以为的根本不同,只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

陆恩慈已经很久没有回到a市了,一旦于短时间内辗转多地生活,会觉得人生特别匆忙。

本科毕业后,她在香港读两年制专硕,而后在一家日企工作,第二年外派大阪,二十八岁时勉强定居下来。

追她的男生不多,陆恩慈这样的漂亮女孩子,往往接受到的是男人心照不宣的照顾与示好,而非求爱。

因此陆恩慈寻找慰藉的办法,也不过是忙里偷闲建设oc而已。

如今纪荣令她意识到,自己从来忘记一件事,就是真人终究与纸片不同。美梦一旦成真,深渊就不再只是被动凝视的客体。

在她凝视纪荣时,纪荣也在凝视她。

她早该知道的,梦女的构想是一场镜花水月,填充真实会破碎它,缝合肉身会撕裂它。

此刻,她抽泣着抹泪,身体生理性地发抖。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个变态王八蛋。”她低头看着纪荣屏幕上的图片,目光短暂柔和一瞬,待抬起眼,又愤怒起来。

“我暴露你的隐私,那你呢?”她道:“难道我没有隐私吗?你这样偷窥监视我的生活,如果默认那些东西都说的是你,难道不因为你根本就有一种其他意义上的露阴癖?”

她起身跑开了。

纪荣难得扬声说话:“所以我对你很不满意…你摔门试试看!”

——砰的一声,陆恩慈把门重重摔上了。

徐栖想死。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纪荣看向房间门紧闭的卧室,昨晚他睡在那儿。一张床不是很大,陆恩慈睡相不好,夜里蜷进他怀里。纪荣醒了,没推开。

现在他被她拒之门外。她怎么敢……

想着,陆恩慈突然打开门。

女孩子抽噎着出来,纪荣注意到她穿了条长裤。她攥着团布料走进卫生间,半晌才出来,空手回屋关门,再无其他声音。

“你先下去,”纪荣叹了声,看向秘书:“我很快就来。”

陆恩慈家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纪荣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去。他在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放到浴缸旁边墙柜上的水盆。

一盆淡红色的水,浸透一条干净的白色内裤。

纪荣微微一顿。

陆恩慈来月经了。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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